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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焦。他把桌上交款的收据又瞄了瞄,没说什么,就把两面焦和鸭血汤拉到了另一个房间。他心里已经差不多全明白了。两个多月来,在收款、追跑货这个组里混,他对这两位的底细和个人的嗜好都已摸清。眼下阿六这个事儿,正是进一步拉拢他俩的最佳时机。因此,他一进门就说:“两位,听你们的,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个人我看有油水。”两面焦说。
“没错。他在中国有KTV娱乐厅,另外,那个快速冲洗馆现还在他媳妇手里。”
“那能有多少钱!”鸭血汤看起来不太感兴趣。
“不,你别小看他媳妇,她在当地地面上人缘混得不错,能贷款。据我估计,以前的贷款也许还没还上。”郝仁对鸭血汤交待着实情。
“叫他家里的汇钱来?”鸭血汤明白了郝仁的意思。
“好,扣住他不放。这钱咱可以细水常流地赚。”两面焦高兴起来。
“也不那么简单。”郝仁说着,点上一支烟。他要让这两个兄弟明白,他做这事儿,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兄弟情意,说穿了,全是为他俩着想。他吐出一口烟,接着说:“这么办,大陆他媳妇的事我来办。你们俩就等着收钱吧。”
“郝大哥,有了钱,咱们三一三十一。”
“哎,这话见外了。咱哥们儿的日子长着呢,分什么你我。你们有就是我有。再说,这是咱兄弟共同的事业。”郝仁说完,就走回阿六那个屋,进了门就说:“阿六哇,你闯下大祸了!”
“啊!?”阿六吓得光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别害怕,我跟你说。”郝仁蹲下,跟阿六嘀咕了几句。
阿六不住地点着头:“那就拜托大兄弟你了。”
“不过,我对你说的话可要记住哇!”
“一定,一定。”阿六不住地点头儿。
郝仁又回到了另一个房间,对鸭血汤和两面焦说。“打,打他个皮开肉绽。别忘了要拍照片,拍得越修越好。把洗出来的照片交给我,以后的事就由我来办,你们静等着收钱吧。”立刻,从旁边的屋里传出阿六的惨叫和“劈劈啪啪”的抽打声。
从三渡村出来的这几个人,眼下谁都比阿六混得好。
水仙和彩凤在一家制衣厂当上了缝扣工。阮卫国给衣厂老板当听差,收入虽然不太多,但能暂时有工可打,他已经很满意了。
曾明的运气也不错,他到了一个洋人家里陪一个老太婆,另外打扫打扫屋子,清扫一下院子,工钱不高也不低。他对目前自己的处境还算满意,余下的时间还可以看看书,学学英语。
傻里傻气的二肥,现在挣的钱比谁都多。他在一家中国餐馆当剔肉工。厨房里切肉、扒骨他样样行,而且手脚利落,活儿干得漂亮。餐馆的老板还挺喜欢他那傻呵呵的样儿,真是傻人有傻福气。
除阿六之外,最倒霉的就算是彩凤了。在泰国时,她还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怎么到了美国就不见他的人影?她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迟迟不来接她。自打她和水仙到了制衣厂,父亲只来过一次电话。彩凤照着以前他给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可听到的全是些叽哩哇啦的美国话。
衣厂车间里的闷热,她还能忍受,可这见不到亲人的滋味,她有点受不住了。今天收了工,她私下里问水仙:“你说,我爸会不会出事儿?”
水仙打趣说:“你爸八成是又有新家了。”
不用水仙提醒,彩风也曾这么猜想过。也许老爸发了大财就变了心,又娶了个年轻女人。他没准儿是让那些贱女人缠住,抽不出身。纽约这个花花世界,什么事没有哇。真要是这样,我还非找到他。别以为给我们娘俩寄点钱,给家里盖个房子就算完事了,没那么容易。彩凤气得鼓鼓的。
她盼望着能跟父亲见上一面,当面同他理论理论,要真打算不要我妈,不回福建,就把话讲明了,免得让老妈在那边痴心俊等。既然把我保来到美国,总得见上一面吧。你同那坏女人一块过好日子也可以,可总不该不认女儿吧。我绝不会住进你们那高级洋房,绝不同你那臭女人住在一起。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问水仙:“有什么法子才能找到他?”
水仙说:“只有到处打听。”
“跟谁打听?”
“依我看,你天天混在女工堆里,是打听不出来的,你得问那些有钱人。不瞒你说,多半是有钱的老女人。”
“有钱的?老女人?”
“对,你爸那人的个性你不是不了解。年轻的女人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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