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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海军发现,他们也绝不会把它抛在海上不管。偷着登陆不成,明着被押送到移民局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那里人满为患,积压的案子堆成了山,他们巴不得有律师出面解决一些人的问题,以减轻移民集中营里的庞大负担。
林姐在这些方面是心中有数的,关键是能否收回这些人的欠款。不过她也不太担心,她有手下的四大金汉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这些人蛇担保人的姓名、地址、电话等绝密材料,除了继红,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林姐摇晃着躺椅,对自己万无一失的周密安排感到非常满意。成功之后,她财产的拥有量将是不可一世的。目前在她的生活里,唯有赚钱、无度的赚钱,才能对她产生强烈的刺激。这种无目的的成功感,才能麻醉她那麻木的神经。
林姐对郝鸣亮邀请她去大陆的事儿不怎么上心,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老家伙的目的就是要分钱。可她去还是要去一趟,但得等款收到差不多,再往他的账号里拨过去一大笔钱后才能动身。为了确保今后生意上的畅通,为了保住这条隐蔽的线,她当然不会亏待部鸣亮。至于他的宝贝儿子郝仁,她也会尽量满足他在物质上的一切要求。前些日子,林姐已经为郝仁买了一幢大房子,就在斯迪文套房的隔壁,她为他又挑选了一辆豪华林肯汽车,作为对他前一段工作的奖励。林姐对郝仁并不是没有一点防范的,她除了让斯迪文牢牢地盯住他外,就是不让他手中握住半点儿权力。
她看了看表,已是凌晨五点了,她关上窗子正要回到床上再睡一会儿,电话铃又响了。她拿起电话,听出是继红的声音,她那急促的声调,使林姐感到吃惊:“林姐,黄龙号沉没了。沉没前向这里发出了呼救信号,最后的电文没有说完就”
“什么时候得到的电文?”林姐焦急地问。
“刚刚收到。”
林姐从床上坐起来,冲到窗前,再次把窗子打开,让冷风吹吹心中这骤然狂起的波澜。夜色漆黑,大西洋上的海风从窗外刮了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掀起她轻飘飘的睡衣,在惨淡的灯光下,她像一具僵尸立在窗前,她的头脑像灌进了铁流,又重又烫。她抬腿无力,双手撑着窗框,任凭冷风吹遍她的全身,吹走挂在她脸颊上的热泪。她心里默念着:国庆,我对不起你。
突然,她看到国庆那扇窗也亮了起来,从灯光中,看到丁国庆也在接电话,然后是疯狂地砸东西。因为离得远,听不到里边的声音,可是从他那发疯的动作中,林姐知道,室内的东西全被他砸飞打烂了。
林姐不忍心再看下去;双手捧面哭出了声。突然,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出现在楼梯上,她知道,这一定是丁国庆,他在向她的卧室扑来,她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从容地把卧室门上的锁链摘下,准备接受他采用的任何一种对自己的致命打击。
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每一声都像钢锤一样击打着她破碎的心,她预感,今夜是她的未日,她那无止境的贪欲的心,将被滚烫的子弹击穿,要么被锋利的匕首戳烂。
门开了,丁国庆脸上的肌肉凝固,双眼冒着凶光,直勾勾地望着她。她刚上双目,平和地迎接这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刻。
“我要你回答一句话。”丁国庆用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问。
她没有回答。
“这是你有意制造的吗?”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说呢?”
“我,我乍”
“怕你。”林姐吐出一口浓烟,认真地说。
“怕我?笑话。”
“你错了。”林姐说着,用脚尖勾回被她踢出去的枪,拿在手里看了看,打开弹舱,查看七发子弹已装满,就合上保险扔给了丁国庆,接着说:“死,我经历过几次,我对它已经麻木了。你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咱俩最好别使用这玩艺儿互相试验。真诚、坦荡的价值高于死亡。我说的对吧?”
片刻,丁国庆缓慢地说:“阿芳在的黄龙号”
“沉没了。”
“是你干的。”
“不是。”林姐说得坚决而又坦荡。
“最好是你。”
“为什么?”
“执着的女人喜欢制造爱的悲剧。”丁国庆灭掉了香烟,右手把手枪握好,掂了掂,他漫不经心地又问一次:“真不是你干的?”
林姐没有马上回答,她站起来,边说,边拿过来了国庆手中的枪:“我说过,用死来表示坦白,在你我之间是最没有意义的。这事不是我干的,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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