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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杀到之时,南面谷口已然被破,鞑靼兵狂涌而入,加之北边敌人亦反攻而至,一时之间,大军身陷敌围,杨飞杀得半晌,只觉到处皆是敌人,身边士卒渐少,而后,竟只余他孤身一人。
他周身是伤,若非全凭一股意念支持,早已倒地,天色渐明,迷迷糊糊只闻有人用汉语道:「擒下他,他是公主欲拿之人!」
两根绳索套来,杨飞不及闪避,立时被套了个结实,不由得跌下马来,昏厥过去。
振威镖局一行轻骑快马,刚刚离开小镇不久,只见后面尘土大作,白向天皱眉道:「立生,你去瞧瞧是些什么人?」
殷立生领命而去,不及片刻,便匆匆来报:「总镖头,南宫世家少主南宫博求见!」
白向天虽知南宫博是为蝉翼剑而来,仍不好推而不见,便停下马,高声道:「有请!」
南宫博驰马匆匆行近,见得白向天,远远揖手道:「白总镖头,冒昧打扰,实在对不住了!」
白向天满脸堆笑道:「不知南宫公子有何要事要老朽效劳?」
「不敢当!」南宫博挥手示意白向天前行,二人并马而驰,行出里许,南宫博沉声道:「前途险阻重重,白总镖头还是不要押这趟镖的好!」
白向天哈哈笑道:「咱们开镖局的过的便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若是无惊无险的,镖主怎会花重金托咱们押镖!」
南宫博道:「眼下江湖中人哪个不盯着此镖,白总镖头若与天下人为敌,实为不智,不如就此收手吧!」
白向天道:「人无信而不立,老朽既已答允镖主押送此镖,即便拼了老朽这条老命也要送到。」
白向天为人处事一向忍字为先,何时变得如此豪气万丈,南宫博颇感惊异,沉吟半晌,叹了口气道:「白总镖头若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护送贵镖局一程!不知白总镖头可否应允?」
白向天眼中稍显异色,许久方道:「多谢南宫公子美意,实在不敢有劳大驾?」
南宫博笑道:「白总镖头是怕在下途中图谋不轨吗?」
白向天虽有此意,却如何说得出口,支吾道:「南宫公子多心了!」打了个哈哈,又道:「开镖局的还要人护送的话,干脆关门算了!」
南宫博微感不悦,神色凝重道:「此物本是我家中失物,在下当然有夺宝之心,大凡宝物,唯有德者据之,此物既已失去,便非我家之物,此物一日是振威镖局受托之镖,南宫世家便一日不会夺之,白总镖头且请宽心。」
顿了一顿,又道:「贵局此行途经太行山,险阻重重,以贵局之力,实是无力护送,在下不愿看到此物落入他手,更不愿见贵镖局血染太行,白总镖头可体谅在下苦心吗?」
白向天仰首哈哈大笑道:「南宫公子既然把话说得这般明白,老朽也不再兜圈子了,眼下强敌当前,不知南宫公子可能应付?」
「是吗?」南宫博剑眉一拧,略一挥手,一名南宫世家弟子匆匆行来,稍稍施礼,恭声道:「启禀公子,人手都布好了。」
「很好!」南宫博道:「退下吧!」待那人退下,这才底气十足,提气高声道:「何方神圣,还请现身一见!」
他此言提气而发,声传数里,最后那个「见」字在群山间不断回荡,连绵不绝。
过了许久,仍未见异动,南宫博正欲再喝,蓦地众人耳中响起一阵「嗡」声,那声音非常奇特,好似古筝蒙在被中弹奏一般。
付无忌神色大变,高声道:「大家塞住双耳,以防有变!」
振威镖局众人虽觉「嗡」声并无伤己之处,仍各人手忙脚乱撕下布条塞住双耳。
「嗡」声嘎然而止,只见前方十丈虚空之处缓缓泛起一阵波纹,那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好像前面有一道水幕,有人藏在里面一般。
南宫博一声朗喝,右手一托,手中多出一支玉箫,正是那支天下闻名的天魔箫,箫声忽起,有若实质的撞在那道气幕之上,竟然发出「蹦」的一声巨响。
南宫博如遭重击,胯下坐骑一声悲嘶,向后连退数丈,终究支撑不住,四肢跪倒在地,若非此马极为神骏,加之南宫博消去大半劲力,只怕会当场毙命。
振威镖局中人见得此势,纷纷退却,只余付无忌和白向天在前。
前面气幕中人一招便击败赫赫有名的南宫世家少主南宫博,武功之高,只怕江湖上屈指可数。
南宫博强行压下心口翻涌气血,极快的服下一颗雪乌丸,这才高声道:「布阵!」
只见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