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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运到扬州,就是将这些盐运给盐商的盐仓,再转运去湖南、湖北、江西、安徽这些地方。所以这次运的全是官盐,没有夹带私盐,上次提炼的精盐,已经全部被士信卖到高邮的大户人家了。
这次去,张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为自己即将出产的大量精盐找买主。
搞零售可以赚去更多的利润,但是自己现在鞭长莫及,只能在高邮府附近转悠,要想销到更远的地方去,非得中间搭上盐商这条线不可。
基地里面最基本的一项收入就是粗盐提纯,海盐,可以从兴化沿海的这些村子里收取,提纯,在基地上进行,销售,一半内销零售,一半外运,以后规模扩大了,外运就起主要作用了。
这次去了,先去打探打探行情,不知里面的水,有多深?
不过,在去扬州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把招来的劳力运到自己的基地上去,先让他们把基地建设好了,能投入使用。
盐船从白驹场启航后,走了不到五里,就靠岸停船了,张阳和李伯升,士信三人下船,快步走上了岸。
采取的战术还是一样,从盐场在众目睽睽之下上船,再中途下去,干完事,再去约定的地方上船。
自己也够累的,这第二职业开发起来,是挺有难度的。
“哥,为啥又是我啊?”士信问道。
这几天,来回奔波,腿都跑细了,本想在船上舒坦几天,又被张阳拉下来。
“这不是重点培养你吗?”张阳说道。
“我不想被培养,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不行,少废话,快走!你看人家伯升,从来都不抱怨什么,多和人家学学。”张阳教育道。
士信看了伯升一眼:他只拿了一把拆开的弩机,而自己,背了两把,连张阳的弩机,也背在自己身上了,还有近五十支箭,自己的负重,是李伯升的两倍。
我好可怜!
三人一路向西,自然是向杀人港走去。这一走,一直到月亮爬上了柳梢,万鸟归巢,才看到了荒凉的房屋。
杀人港,还和刚来时一样,破落荒败,毫无生机。
弩机已经被组装起来,箭矢随时待发,大家手持弩机,小心翼翼地前行。
虽然上次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为了保险,张阳还是让大家保持戒备,等以后在此保留一个小分队驻扎,就安全多了。
杀人港还是杀人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来到码头,将芦苇搬开,两艘船还静静地停留在那里,没有丝毫改变。
“留一条船,我们只用一条就足够了。”张阳说道。接十几个人,一条船绰绰有余,要不是运盐船太显眼,根本就不用动这船。
张阳跟李伯升先后跳上了其中一条船。将铁锚从水中拉出来。
士信解开绑在岸边木桩子上的缆绳,用力一推船首,跟着跳上了船。
船缓缓离开了岸边。
小船只有一桅杆,船帆已经被升了起来。
凉风习习,船头的水波,向两边轻轻荡漾,张阳站在船头,望着两岸沉浸在黑暗中的轮廓,感觉神清气爽。
“哥,我好累!”士信说道。
“你累什么?白天走路,你说累,现在坐在船尾,还嫌累?”张阳回头白了士信一眼,“你啊,就是缺乏锻炼。”
“什么?我缺乏锻炼?那你来锻炼锻炼好了。”士信说道。
“留给你吧,好好把握机会。”张阳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需要休息!”
现在向东行,是逆风,想在逆风中,利用风力行船,那只有这些常年驾船的人才能做到,叫做抢风行船。
在南方,水路遍地,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南方用船运输货物,和北方的马车一样普遍。
除了极小的船只能摇撸之外,大部分都是靠船帆,借助风力来行船的。只要有风,船就能走。
但是,船不可能正顶着风走。只能去,不能回来,这也不行。所以,聪明的船夫发明了逆风行船的方法:让船帆和风成一个小角度,让船侧着风的方向前进,这样本来打算朝前走,但不是正前方,而是左前方或右前方,所以,每行一段,再转个方向,走之字形路线。这相当于是抢来的风力,也称抢风行船。
这种驾船方式,最累的就是操帆手了,得不时改变船帆的角度,获得最大的风力,其次是舵手。
士信坐在甲板上,拉着船帆的绳子,不时改变角度。李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