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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做完了又杵在那。
又一阵痛袭来,褚清辉一时无暇管他。
闫默手足无措,张了张手,上前将她抱住,只管把自身内力输给她。
房外传来一阵喧闹,紫苏叫人将稳婆太医请来,又让厨房热水准备,还命人往宫内传信。有条不紊地指示完,她才带着几个近身伺候的宫女入了卧房。见公主与驸马抱在一块,几人对视一眼,上前请驸马移步。
闫默充耳不闻。
还是褚清辉忍过了痛,推开他的手,摇头道:“我没事,太医说我如今身体好得很,肯定能够顺利生产,先生不要担心,也别把内力往我身上送了。”
闫默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缝,定定看着她,半晌才哑着嗓子说:“我在这陪你。”
褚清辉笑了笑,“哪有男子陪生产的?况且先生在这里,还叫稳婆紫苏她们紧张,不如去外头等着,我知道你就在房外,也才觉得安心。”
几名稳婆并太医都赶来了,太医候在外间,稳婆入内,见闫默还在屋里,一同上前劝导,终于把他劝出去。
闫默出了内室,也没走远,只站在房外,如门神般定住不动。
外人看他镇定沉稳,实则只有褚清辉与他自己知道,他此时脑中已经一片空白。
没多久,宫里也来了人,帝后不能轻易出宫,派了太子前来坐镇。
太子行色匆匆,没了往日的冷静,一入内院就连声问褚清辉的情况,得到太医回话,方定下神来。
宫人搬来椅子请太子和驸马入座。太子坐了,见闫默仍在那站着,仔细看过他的脸色,竟能从那黝黑的面色中看出一分苍白来。
伺候的人来来往往,热水、剪子、止血药、纱布、点心,甚至是吊命的参片,都源源不断送入屋内。
从黑夜到黎明,又到正午阳光高照,褚清辉一直压抑着痛呼,只有偶尔没忍住,从唇间泄出一两分。等到日头西斜,阵通变得更加密集,也更加剧烈,她才低呼出声。
这一等,又等到夜幕降临。宫里早已派人来问过许多次,太子身边的人也请他去歇一歇。,都被拒绝了。闫默更不必说,一天一夜一直维持着那动作没变。
一墙之隔的每一次痛呼,都让外头等候的人又将心往上提了提。
太子终于坐不住,站起身,急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突然止步,转头对福喜道:“你去问问公主如何,还要多久。”
福喜领命,走到房门外,又被太子叫住,“罢了,别去打扰,再等等……”
他转头看闫默,见他连唇色都白了,劝道:“驸马不如坐下来等。”
闫默不知听到没有,他此时就如一座雕像,只有偶尔眨动的眼睛,叫人知道,这还是个大活人。
屋里忽然传来一声高昂的嘶喊,太子心头狠狠一跳,眼前一花,已没了闫默的身影,他下意识也要跟着冲进屋内,被福喜与两名小内监拼命拦下。
房里腥气浓厚,稳婆正轻轻拍打新生孩子的臀部,想要叫他哭出来,却叫忽然闯入房内的人吓了一跳。
闫默什么也看不见,眼中只有褚清辉双眼紧闭的脸庞,浑身颤抖,许久才伸出手,怕惊了什么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落在她的脸颊上。
褚清辉眼睫轻颤,慢慢张开来,见了他,疲惫一笑,“先生……”
闫默狠狠闭上眼,仰起头,两串泪滚入鬓角,嗓音暗哑,“我在。”
恰好此时孩子啼哭出声,将他的话盖过,他垂首看向褚清辉,心里又说了一遍。
我在,永远不再离开。
本书由 林真逸冰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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