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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找官府,说是老子的爱妾,杀了个流氓。他们自己就会把尸体弄走,处理得要多干净有多干净。不是更简单?”
香香木头一样站着,慕容厉问:“还学不学啊?”香香不动,他说,“你要是不会,拿个凳子老子弄给你看啊。要不留痕迹也可以,不过我还是觉得挺麻烦的。”
香香看了眼盆里的尸体,又看了眼他,突然扑过去,抱着他的腰,崩溃一样,大哭起来。慕容厉任她抱着,那小脸蹭在胸口,精致的衣料湿了一大块。慕容厉说:“哭什么啊?还学不学了?”
难得你感兴趣的东西老子擅长啊,你哭什么?
香香死死埋在他胸口,哭着喊:“我以为他把六娘杀了,我以为他把六娘杀了……”
慕容厉说:“嗯。你不学了啊,那让他们把这玩意儿弄出去。摆在这里干什么?”
香香抽泣着话都说不出来,慕容厉想,嗯,这次见面还挺热情的。他打了个手势,车夫进来,将尸体拖出去。香香这两天的恐惧紧张几乎把弦绷断。这时候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出口,慕容厉反正是站着等她哭。
再多的眼泪,也总有个哭完的时候。香香哭到最后连声儿也没有了。慕容厉抬手,触到她腮边的眼泪,心想女人眼泪真多,难怪那双眼睛也总是水汪汪的。
眼见她哭够了,说:“有吃的没有?”
香香微怔,说:“有。”转身去取豆渣饼,又取了一碗豆浆,这时候已经凉了。香香想热一下,慕容厉已经拿了两个吃上了。香香也觉得很奇怪,她一个人挨的这两天,简直是度日如年一样。每一刻都是煎熬。
然而身边有个人,尤其是这个人完全不认为这是什么事的时候,人的心无端就会安定许多。
慕容厉吃了些东西,说:“陪我睡一会儿。”
香香服侍他上了床,床上新换了被褥,但慕容厉死人堆里打滚惯了的,仍然嗅到隐隐的血腥气。这味道反而让他心安,他搂着香香,几个月不得亲近,上次好容易一亲芳泽,又被蓝釉搅了。他有心想要使坏。刚搂过来亲了几下,终究还是觉得肺里不适,不想喘给女人看,没再继续。
香香这两日过得担惊受怕的日子,根本就没好好合过眼。这时候趴在他身边,好歹是睡了一会儿。慕容厉的呼吸有一点杂响,她也不觉得,将头枕在他胸口。慕容厉把她的头移到自己臂弯里,见她睡得香,不由用手刮了一下她的脸。
不是陪老子睡?自己倒睡得这样快。
这样想着,却是握了她的手。那细软的小手握在宽大粗糙的手掌里,察觉指上已经有了茧。他指腹在那小小的指窝里揉了揉,可怜的孩子,吓坏了吧?其实又有什么可怕的啊,记在老子身上好了。闭上眼睛,慢慢也入了梦乡。
车夫守在房顶,这两天他一直在,对这个女人倒也是服气了。别看她怕得简直要死要疯一样,她两天早上都还能出门卖豆花。
他这样的人,连面孔都没有,何况是女人。他只是觉得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有时候柔弱得活不过一晚的样子,却偏偏怎么都不死。丢野地里还能自己长草发芽。
蒲柳韧如丝,不外如是。
香香惊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看看慕容厉又继续睡。最后一次醒来才到半夜,见慕容厉还睡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黄豆是昨天就泡好的,她舀到石磨里,加了水慢慢地磨。
慕容厉起身出去,看见后院里,点着一盏小小的马灯。微风轻撩,树枝点头。她只着了一袭薄衫,吃力地推着石磨。石磨的磨盘与底座磨擦,发出很有节奏的声音。
慕容厉就觉得挺安静的。明明有声音,却真是挺安静的,像画一样。
香香做好豆腐脑,先给慕容厉盛了一大碗豆花,搁上酱料,又舀了一碗豆浆晾着。又煮了米饭,把昨天剩下的豆渣饼切碎,拌米饭浇上油汤,喂给两条大狗,这才出门。
慕容厉等她走了,才道:“车夫!”
扶风从房顶跳下来,闪身进来,跪在他面前:“王爷!”
慕容厉一脚踹过去:“老子让你保护她,你就这样保护她?”混帐,你差点把她吓疯!
扶风低着头,不说话。慕容厉说:“滚回王府。”
扶风一惊:“王爷,属下有罪,但请王爷待余毒清除之后再责罚属下!”
慕容厉说:“本王的命令,几时变得可以这样讨价还价?你们一个二个,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扶风以头触地,慕容厉说:“滚,回去好好教教郭阳那小子。别让老子回府再看到一个窝窝囊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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