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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一声:“阿姐!”对于这个病西施林黛玉一般的大家闺秀,她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只一眼就觉得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的人。
“无恨,过来阿姐看看你。”聂无忧松开捏着丝被的手,无力的抬起来朝金琳招了招。金琳赶紧地走到床前,侧身坐在床边,握住聂无忧苍白的手。这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人的左右手一般,无比的相似,不过一只是健康的白皙,另一只却是病态的瘦弱苍白。
这时,丫鬟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边的金琳,胆怯地缩了缩脖子,低着头细声细气地问道:“小姐,药温好了,要现在喝吗?”金琳松开聂无忧的手,从丫鬟手里接过药碗,转身对聂无忧说道:“阿姐,让我来喂你吃药吧,你要快些好起来才好。”聂无忧含笑点了点头。
金琳这是第一次给人喂药,手脚难免有些不利索,偶尔会有药汁滴到丝被上,或者是聂无忧的衣襟上,好不容易喂到最后一勺了,金琳一高兴,手就抖了,一滴药汁顺着聂无忧的嘴角流了下来,金琳连忙伸手去擦,却发现有一滴清澈的液体冲淡了棕黑色的药汁,然后裹着药汁跌落到了丝被之上。
金琳愕然地抬起头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聂无忧已经泪流满面了。金琳惊慌地问道:“阿姐,你怎么了?很难受吗?”聂无忧摇头笑道:“没有,我很好,真的,阿姐是高兴,无恨,你懂事了,懂得疼人了,阿姐好高兴。”金琳伸手擦掉聂无忧脸上的眼泪,叹气道:“阿姐快快好起来吧,只要你好起来,我以后都听话,都懂事,好不好?”聂无忧握着金琳的手,点了点头。
聂无忧的药里有宁神的成分,所以她喝过药以后不一会儿便犯困了。金琳等她睡着后,替她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
舒同等在房间外,见金琳出来后,轻声道:“宰相家的大公子来了,此刻正在前厅等着呢。”
第四章 宰相公子
金琳愣了下神,茫然道:“宰相家大公子?是来找我的吗?”看样子当个纨绔子弟也不容易呀,她这才过来多久呀,就开始见完这个又见那个的。“我可以不去见他吗?”金琳问。她极怕在人前露出马脚,然后被人火刑了。金琳现在最大的希望便是立即天黑,然后睡觉,一觉醒来,美好的文明社会就在向她招手。
舒同低头回道:“恐怕不好,静书公子大约是来向少爷你赔礼的,若是不见,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
金琳停下脚步问道:“就是他令我受伤的?”
舒同也停了下来,低头答道:“令少爷受伤的是宰相家的小公子,不是大公子,不过小公子听说被宰相大人打了板子,在家卧床休养呢,所以不能亲来赔礼道歉。”如果将军大人肯和宰相一样严格地要求自家的孩子,那么眼前的这个少爷的性格就不会如此顽劣不堪了。
金琳问道:“我头疼得很,之前发生的事情记不清了,不如你给我讲讲,免得我说错什么。”看样子必须去面对了,至少要先把今天糊弄过去,有的事情不问是不行的了。
舒同于是又把前日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次。金琳听完后,有些目瞪口呆:敢情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不讲理的角色呀,难怪方才聂无忧的丫鬟那么怕她了。
说话间便到了前厅。这里是将军府接待客人专用,房间宽敞明亮,装潢简洁大气,屋子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副猛虎下山图,图的下面便是茶桌与靠背椅。屋里的四个角各有一个木架,木架上摆着兰草与小盆的迎客松。除了正中的墙壁空置以外,另两面墙靠墙处都是满墙的博古架,架子上放置着各色的古玩。
金琳一进门,便看到了正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的宰相家大公子汪静书。金琳在心里暗赞道: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啊。这位汪静书公子,年约二十岁上下,身材略瘦,但是个子很高,身穿一件白色长衫,长衫的领口、袖口与衣摆上绣有暗银色的花纹。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发髻上套着一个白玉冠,一支白玉钗从玉冠中穿过,黑发下面色如雪,双目如星。
单从相貌来说的话,汪静书与舒同其实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的,但是从气质上来说可就有云泥之差了。舒同总是低着头小心翼翼,整体上来说基本没什么气质可言,而汪静书却是温润如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书香世家,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打量是打量过了,汪静书却依旧是笑着站在那里,也不先开口说话,难道就要这样一直站着?金琳硬着头皮照着电视里学来的姿势与腔调,上前行礼并说道:“让公子久等了,失礼失礼!”此言一出,汪静书与舒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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