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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好机会,等到他们两个都打不动的时候,他们楚军再过去‘帮忙’,不仅能成为卫军的救命恩人,更能一举击溃殷军,尽享胜利成果,何乐而不为?他们又何必此刻上去浪费人力物力多此一举?
所以车会将军只是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随便挥挥手,“下令各营都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整装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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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好像憋足了劲,要给这一切混乱的场面推波助澜一样。闷了几天的燥热过了早上忽然就变了风向,巳时刚过,大片大片的乌云就从天边涌上来,云低得好像要砸在头顶一样,明明是正中午头,天却黑已经得不成样子,像是夜晚提前到来。
视野越来越不好,越来越不利于弓弩箭矢,守在卫营的李烈心中忽然有了强烈的预感——大殷军队的总攻就在眼前。
确实,宋志等得就是这一刻。可是他的总攻不在李烈将军下令严守的卫营,而在一旁看热闹,等着两败俱伤再去捡便宜的楚营。
当过了午,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时候,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出发,奔袭了大半宿外加大半个白天的宋志那十五万人马已经全部绕过了山头,出现在楚营后方。宋志看着不远处依然处于无知安逸的楚军大寨,沉声道,“传令,长矛手正面进攻,轻骑兵侧翼掩护!”
大殷的兵阵开始在山坡上移动,脚步声完美的被大雨掩盖,七万前军人人紧握着手中的九尺长矛,排列成阵,待阵型初定,宋志骑在马上一挥手,红旗横挥竖立,好似刺猬一样的长矛阵以骇人的气势开始向楚军大营缓缓逼近。
雨势大的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灰暗的天空和震耳欲聋的雨声大大降低了哨兵发现的踪迹的有效距离。大殷的将士能看到远远的楚军大营里的点点灯火,可楚军的哨兵却已经看不清营外五十步距离远的大树。
宋志在靠近,在估量,在等待……
五百步……
三百步……
一百步……
八十步……
宋志骑在马上,缓缓拔出剑,然后振臂一举,“全体进攻!”
“杀——”身后的雄壮之师用他们的吼声代替了鼓舞士气的战鼓。
震天的吼声就像这场暴雨一样,突如其来从天而降,让人措手不及,让人叹为观止。
在楚军将士还没有摸到头脑的时候,潮水一样的大殷长矛阵已经冲破了营寨大门,杀进来了。此刻的楚国士兵们都在帐中避雨闲侃,对突然杀到的大殷士兵全无反应。听到吼声的车会将军披着铠甲慌忙奔出中军大帐外,目之所及是恶煞一样的黑衣黑甲的大殷士兵。
步兵的九尺长矛轻易的穿透了楚国将士引以为傲的牛皮护甲,马上的轻骑兵挥舞着马刀,像收割麦子一样收割人命,所到之处全无生机。虽然是两军对峙,可如今的场面不像战争而像屠杀,全无防备的楚军面对来势汹汹的对手,惊慌失措像一盘散沙,像牧场里的待宰羔羊全无抵抗之力,而大殷将士杀得兴起,杀得眼红,越战越勇,所向披靡。
大殷两翼轻骑兵在楚营中来回穿梭,就像尽责的牧羊犬,把中间那些惶惶逃命乱窜的楚国羊,慢慢往西北侧赶——西北方,是卫军的营地。
暴雨有效的阻隔了两座营寨之间的联系,卫国的守营士兵还没来的及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就看到隔壁的盟友一窝蜂似的往自己的营寨里跑。不管上面的将领如何勾心斗角的算计,在普通的卫国和楚国的士兵心中,他们两国是盟国,他们彼此是同一战线的朋友,就这样,卫国的营寨在楚兵仓皇逃路的带领下不攻自破,混在楚军中的大殷士兵就像入了一个新羊圈的狼,开始贪婪又恶狠狠的享用自己的美味大餐。
李烈将军还在阵地前线严密的注视着前方随时可能来袭的大殷总攻,却不知道对方已经从自家的后院攻上来了。
溃败就像瘟疫一样能迅速蚕食了所有人的勇气和斗志,而逃跑就像捅炸的马蜂窝倾巢而出,仓皇逃窜且全无秩序,所以有个词又叫“一溃千里”,楚卫两国的三十万大军,就在这种惊慌且不明所以的溃败中,一败再败,全无斗志。在如此混乱的战事中,将找不到兵,兵寻不到将,天色越来越暗,黑衣黑甲的大殷将士甚至有种慢慢融于夜色的倾向,所到之处就像带去死亡的无形黑雾。所有人只知道蒙着头往前逃,只知道身后有一群黑衣厉鬼在不断的索命。
一个晚上,前面的人不停的跑,后面的人不停的追,只要落了队,就被后面杀人杀到兴起的大殷将士碾成齑粉。
暴雨,让楚军的牛皮盔甲变得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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