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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德善亲王不是不明白,童心家世显赫,自己又手握大军,她扬鞭挥手间便能决定上万人的生死……凤狻猊一向为国殚尽竭虑,王后多年来在朝中跋扈专权是他一大心病。
还好,童心一直没为皇兄生下龙子,至今只有已逝的王后所出的长公主是杞申国王室唯一正统的继承人。
想到这里自然就想到了下个月公主的婚事,带着点岔开话题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觉得,公主和她未来的夫婿……相配吗?”
“不配!”星曜背对着他一件件地穿上复杂的神袍,若不是因为在暗室里,若不是因为德善亲王是不可否认的正人君子,恐怕会被外人误以为他们刚刚做完什么苟且之事。
“为何?本王的意思是问你他们两个人是否相配,你又多想了……”凤狻猊看不出年龄的脸上漾起笑容,少了一份老成多了一份亲切。
“本来就不配,公主国色天香,知书晓礼,而她未来夫君只是一介莽夫,听说十年前西域一战斩杀了五万降兵……”星曜扣上胸前最后一粒黑珍珠纽扣,声调稍微放低了些:“他与我们的王后娘娘……简直不相伯仲。”
“星曜!一再告诫你要收敛起锋芒!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凤狻猊有些激动,说到后面忽然又安静了下来,星曜的明眸仿佛两只清澈见底的泉眼,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这间暗室只有神使和身为大祭司的自己才可进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而且,星曜好像正在取笑他紧张慌乱的样子。
他可并非因过分担心她才失了态,绝对不是,但愿星曜别胡思乱想到别的方面去,怎么脑子里猛然闪现出的都是刚才她出浴时的一幕幕情景,怎么还有一点好想再看一次的念头……
赶紧拉回了心中狂奔的野马,凤狻猊顿时感觉耳后热热的,不大好意思继续留下,转身快步离开暗室。
室内又只剩下星曜一人,她咬着下唇目送那写满了“害羞”二字的背影消失在嵌进墙壁的暗门里,柔美的五官渐渐爬上了寂寞的颜色。
禁爱
……》
忆起曾与先王驰骋沙场的容姿,凤狻猊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与他年纪相符的沧桑感,可转而,这抹沧桑犹如昙花一现,融进了迷离的月色之中。
眉头拧成死结,一阵阵忧虑涌上心头,他加快脚步青雨水榭。
青雨水榭的主人凤锦鲤虽说目前是这个国家唯一的继位人,却并没享受到什么优待,自十六岁起一步也没走出过寝宫。有人传言,先皇后过世时她收到了刺激从此疯疯癫癫,之后有天不知怎的触怒了当今的皇后童心,杞申王大怒给她下了禁足令,也有传言认为,她足不出户是因为无法走出痛失生母的阴影,而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不愿与他人接触。
唯一偶尔去探望她的只有德善亲王,不过上次来青雨水榭似乎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曲曲折折的林荫小道尽头,是一汪清浅的池水,几块硕大的青石露出水面,凤狻猊纵身跃起,只轻踏过中间那块,便稳稳地落在二楼的阳台上。
一阵浓郁的桂花酒香扑鼻而来,凤锦鲤单手抚琴,掠过琴弦仿若挥毫千里,另只手执起身边的玉杯,豪爽地一饮而尽。
“锦鲤,你又在喝酒,怎的有心事?”德善亲王自顾自地坐下来,殷勤地收拾着地上散落的酒壶杯盏。
“皇叔深夜来访,才是心事重重吧。”四周漆黑的夜色笼住凤锦鲤白日里的疯癫模样,他知道这月下清冷如水的容颜,才是她的真实面貌。
和她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德善亲王一向对他这个皇侄女十分看重,他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自然不愿与庸人多言。
“本王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原本你与冷将军结为连理该是喜事一件,可是……”凤狻猊深叹一声,抬眼等她的反应。
“可是皇叔担心,锦鲤一旦嫁给冷睿将军,会助长童皇后的势力?”随意从手边捡起一只玉杯,替他斟满。
凤狻猊的眼光飘向环绕着楼台的池面,有些枯败的水草随风摇曳,低垂着头显得毫无生气。整个皇城只有公主的住处无冰无雪,看起来竟像是景轩国江南水乡的深秋景象。
这样的异况或许也是别人不敢接近这位公主的原因之一吧。
沉默了许久,他又缓缓开口道:“若有天,你爱上冷睿,会不会帮他一起对付皇叔?!”
这句话若是被旁人听到同小可,德善亲王很直白地在刺探凤锦鲤的立场。
他待人用人一向精打细算,所有阻碍王国发展的障碍一旦被他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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