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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答应了,那……诏书按理说应该已经下了吧?”莫仲思单手理理衣领,踱到莫伯言的面前偷偷看他表情。
“此事与你无关!快把人交出来,我可以不上奏父皇治你的罪!”莫伯言似乎心有不安,尽管说出来的话咄咄逼人。
“皇兄,您的妃子失踪却跑到本王宫中如此大费周章寻找,咳咳……凡事讲求证据,若是人真不在平清宫,是否就该轮到本王上奏父皇了?”莫仲思不知不觉占了上风,他早料到圣旨已下,莫伯言若是找不到姜隽雅就封不成妃,比起得罪平清王,欺君之罪才是他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莫仲思!你……你……”一股逆流之气割得心头阵阵疼痛,莫伯言很清楚那明黄的圣旨就揣在怀里,册封之后还要诏告天下,可现在圣旨里点名要被册封为妃的姜隽雅偏偏失踪了……就算父皇放他一马,他自己都会自怨自责,况且深知景轩帝脾气的莫伯言,是绝不敢轻易欺君瞒上的。
怀中圣旨此时仿佛高温的木炭,灼烧着他本已被怒火熏得焦黑的心房。
手对着莫仲思指了又指,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马鞭狠命往砖石地面上挥去,瞬时扫起一片粉尘,一条骇人的黑色裂缝蔓延到廊边台阶下。
莫仲思望着远去的莫伯言双肩颤抖,脚步躁乱,一时间百感交集。他从未见过皇兄那样的背影……似乎,似乎很落寞。
他带走姜隽雅的初衷并非是希望事态发生至此,究竟是什么理由令他当时鬼使神差应了那丫头的请求……思绪混乱起来,心底居然有一丝惴惴不安。
栖月殿内铜制的高烛台全被掀倒在地,瓷器的碎片闪着无可奈何的光芒给地面铺上一层五彩,莫伯言见人就打,不时有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广陵宫今夜是一个噩梦般的夜晚。
几回魂梦与君同
……》
姜隽雅被一个不寻常的梦惊醒,却并不记得梦的具体内容,只觉得一阵阵寒凉侵袭过来,双手下意识地环腰抱紧上半身,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已经远离了那个温暖怀抱,何必多想,自寻烦恼……
既然无法入眠,干脆起床吧。
冬日黎明的空气冻彻心骨,屋外没有一丝微光,一片漆黑。姜隽雅打着寒颤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冰冷的气流吸进肺里,刚才那个不寻常的梦似乎渐渐在大脑里清晰起来……梦中在追逐一片树叶,叶子自己卷成一只小笛,她听到一支遗忘很久的忧伤的曲子,周围天色由暗转明,由明到暗……跑到悬崖边,忽然那只小笛就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大手捏成粉末,不敢回头,她害怕会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转而惊醒……
廊边靠着一只大笤帚,四下静谧无声,也许干点体力活能让自己快些摆脱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姜隽雅挽起袖口开始扫院子。
笤帚在地上划过,发出平稳的哗啦声,配上凉凉的晨雾,整个书院竟有一种清幽寂寥的空明感。
青莲起身看了看窗外,这丫头是在干什么?时候尚早,不必如此勤快吧……再看她手脚的动作,一点不像是做事的样子,反倒像在拿笤帚泄愤。青莲丝毫没注意薄唇抿出了一抹淡笑。
结果,上午莫仲思来探望时,看到她正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青莲绕到他身前,顺着他的眼神一齐望向屋内,“她到底是谁?”
“一个朋友。”莫仲思并没打算透露她的身份,尽管问他的人是青莲。
皇兄自昨晚离了平清宫到现在果真没有大肆公开地找寻姜隽雅,但不公开并不代表他不打算找,想必此时他已经派了密探在暗中搜寻。朱雀今日一早就向自己禀报,莫伯言昨夜派出了白虎……
景轩国的四方神卫闻名天下,在众多御前侍卫中堪称精英中的精英。东神卫青龙已过不惑之年,一直在景轩帝身边效命。西神卫白虎与莫伯言亦臣亦友,却至今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南神卫朱雀是四神卫里唯一的女子,可惜曾经的一次任务令她毁了容貌,一条骇人的血红色伤痕自眼角拉至颈项,除了莫仲思,几乎没人记得他从前的长相了。北神卫玄武是兴安王莫叔闻的副将,现正随其一起驻守南疆,莫仲思的脑海里对玄武的记忆并不多。
事态好像变得有些严重了,上次白虎出动还是在三年以前,那时皇兄的目的是为父皇肃清朝野。
而这次只为找区区一名女子,是否过于劳师动众……
“朱雀,今日起你所要保护的对象不再是本王……而是她。”莫仲思用手指了指屋里那个鼻孔朝天睡得如同死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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