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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多说这个,正巧看到一男一女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女的我认识,好像是学生会的,我拍拍沈钎的肩膀:“先进去吧!”
沈钎一回头也看到了他俩,拉着我说:“你看!人家还不是在外面晃荡,怕什么?”
“。。。。。。”我无语了,要是那两人听到沈钎的话,估计会被气死,人家是在执勤好不好?
好在他看我不说话,马上就拉着我往教室里面走,边走边说:“我都听你的!”
我听他这样说其实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一直暖到胃里面去的那种。但我没说。
那天之后我每次去上早自习,桌子上都放着一杯热牛奶。沈钎坐在我身后,看我喝光他泡的牛奶,得意地笑。
我刚开始不知道开水房早晨是没有热水的,后来有一次去他们宿舍,看到沈钎床头柜上有一个电热水壶,才知道他每天早晨都要很早起床在宿舍烧水,你知道,他是一个有起床气的人。
我当时倒忘了,宿舍没有插孔,他是怎么烧水的?若是我早点发现这个问题,后来也不会发生那么危险的事了。其实现在再回想起这些事,想来我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他,他后来那样对我,估计也是我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沈钎好像比以前开心一些了,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放下保温杯就走了,每次去我宿舍都赖在我床上坐着不走,有时候熄灯了还磨磨唧唧的,不肯回去,拉着我的袖子问我:“好想和你一起睡啊,我可以留宿吗?”其实我知道,他也就随便一说,知道我不会答应,说这句话的时候从来没抱什么希望。
以往大多数时候沈钎都懒懒的,倒不是人懒,是心懒。他对什么都淡淡的,也不求什么上进,有一次他作文写的很好,语文老师拿着他的试卷在班上表扬了半天,下课后语文课代表来请教高招,他就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对别人说:“大多是书上的句子,我其实没什么文采的。”
他看的书是挺多的,几乎三天换一本,看书的范围也很宽泛,什么都看。有一次我发现他居然在看乐小米的书,我对此表示很惊讶,他也不躲闪,摊开让我看,说:“这叫雅俗共赏!你也看看?”
班上看书的人也不少,但能充分运用好自己看的书也是一种本事,现在谁写作文不是引经据典的?可沈钎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这个优点,总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就是这样一个人。
你可以想象到,像他这样一个人,有一天也开始很努力地学习,认真做作业,向别人请教问题的样子吗?反正我是挺不能理解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26号那天,我和耗子一起出去了,沈钎不知道那天是我生日,有一次我们闲聊的时候他说过他不会给我过生日,因为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最重要的,不需要什么特殊的仪式来添彩。
他说完还念书似的来了句不知从哪看来的话——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赤道,白天黑夜都是热气腾腾的光明。
我当时被震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就是觉得,这哥们真是书看多了,不然怎么一开口就甜的腻死人?硬是没发现这不仅是一个病句而且还存在学术漏洞。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沈钎了。说实话,他真的对我挺好的,不能再好了,再好就过了。我只是突然不想喝酒了。我让耗子去租了辆双人自行车,绕着武汉东湖骑了一整圈,从风光村桥头到磨山,到鹅咀,到梨园,到双湖桥,到水生所,到凌波门,最后再回到卓刀泉北路,一共走了17。5公里。走走停停,沿路吃吃喝喝,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耗子生怕我被班主任骂,非要推着我去上晚自习,那时晚自习已经上了一半了,我一进去全班同学都抬头看着我,当然也包括沈钎,他坐在我的座位上,正低头和周是问小声说着什么。
班里太安静了,沈钎很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伏在周是问耳边交代什么,周是问淡淡地点着头,偶尔表情疑惑地抬头,沈钎打着手势解释了什么,等周是问点头了,沈钎又接着继续讲。
我只好坐到沈钎的座位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觉得背后凉瘦瘦的。我问李文君:“班主任有没有来班上看过到课率?”
“兄弟,你运气真好,班主任送他儿子去中南财大了,听说他儿子要考研了。嗨!你不知道,他每个月都要去看看他儿子的,只是不确定是哪一天罢了!怎么刚好今天就给你赶上了?”李文君在哪里捶足顿胸,一脸的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