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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再弄个女人来他还能有机会陪着小雅,光是元梦华那个死东西动动嘴皮子就够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小雅了。
“荒唐!”
御书房的地板震了三震,门外的侍卫抖了又抖,桦王爷您自求多福吧,皇上正在气头上,还是别跟他拧着干比较好。
“皇兄不也曾荒唐过,那时父皇母后说了什么,您又是怎么做的,才半年都不到的时间,您已经都忘了吗!”
皇甫家的人都是倔脾气,皇甫桦平时看来一副浪荡不羁的痞子样,一旦钻了牛角尖也是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人物,只要一想到小雅吃过的那些苦皇兄也负有难以推卸的责任,现在过了才多久就摆出父皇的嘴脸来教训自己,哼,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是死了情人忘了痛,根本就把小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皇甫桦梗着脖子不服输,皇甫烨被勾起了心底的旧伤,面上一冷,竟被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桦说得也没错,小雅过世才数月,自己就已经忘记了当时撕心裂肺的痛楚的滋味了吗,还说要去九幽之冥陪他,最后还不是登上了皇位,纳了后、妃,像从前所有的帝王一样把真心塞进了最黑暗的角落里,再也见不得天日。
雅儿,也曾被父皇母后和朝臣们蔑视过吧,他们也曾指着他的脊梁骨骂他是男宠,最后没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就,就走了。
是母后用的默雪令他的伤病雪上加霜,否则雅儿身体虽然不好,也不至于短短数日之间就魂断宫内。想那云嘉仪虽狠,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迫害他,自己呢,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爱的名义做着伤害他的事,连到了最后也没那份勇气闯进去看他一眼。
真正荒唐,真正无情的,原来是自己……
“桦,身为帝王,朕也有朕的不得已。既然已定了与右相千金的婚约,就先忍耐一下可好,待风声过去点了你再——”
这话,说得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皇甫烨,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鄙了!
皇甫桦像是看个陌生人似得上下打量他的兄长,恍然间明白眼前的人原来早已不是他所认识的皇兄了。当了皇帝,就完全抛弃了从前,成了个冷血冷情的人了嘛!看来不把小雅归来的事告知皇兄是正确的,父皇可以为了西跋皇甫家的江山而舍弃了小雅的性命,难保皇兄不会有样学样。
“皇兄,我不是你,我不在乎王位,不在乎富贵荣华,我算是想通了,你若容得下我,我就还在你眼皮子底下当个逍遥王侯,你若容不下我,我也绝不怪你,到时带着心爱之人离京,寻一个僻静去处避世而居未必不是件美事,到时候也请皇兄莫要费心寻找小弟了。”
“桦是在威胁朕?”
容不下他你就走?好好好!好有气魄的王爷,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确实比他当年有胆量啊!
皇甫烨冷冷发笑,既然背上了冷血无情的骂名,怎能不来个名副其实?
“朕劝桦最好别轻举妄动,为江山社稷计,朕也会不择手段。”
“皇兄你——”
“你说得对,朕变了。所以,别来挑战朕的耐心。倘若再不收敛,朕不会再姑息!”
“皇兄!”
“不必多说,你自己估量吧。退下!”
没了再与桦说理的心情,皇甫烨挥手令他出去,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无论桦说什么他都不想再听。
皇甫桦瞪了他那变得陌生的皇兄一眼,气乎乎地推门而去。哼,你既无情就莫怪我无义,皇兄,咱们走着瞧!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悻悻然出了“勤政殿”,一脸乌云遮顶黑不可言晦气样的皇甫桦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招惹,沿途大臣们十分自觉地躲得老远,惟恐成了小霸王不爽下的炮灰。
在这种时候还会自觉迎上去充当炮灰的角色的除了人称“缺根筋”的工部左侍郎傅传晟还有谁,他一见桦王爷,想着许久不见老友很是想念,当然立时追了上去,如往常一般轻拍皇甫桦肩头打个招呼,不料皇甫桦正积着一肚子气没处发正郁闷着呢就有个傻蛋自个儿送上门来,好,真是好极了。
“傅兄,来得正好,陪本王喝上几杯如何?”
“桦王爷做东?”
“本王作东,傅兄可赏光?”
“但如君愿。”
一代书呆子傅传晟就在躲进角落里诸位臣工们“崇敬”的目光中陪着憋着邪火的桦王爷远去,哀哉傅大人,非是我等不够义气陷你于万劫不覆,实在是佛祖有云,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