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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天雅真容的人都以为自己着了魔见了鬼。
“‘雅王爷’的魂魄回来显灵了!”
朝堂上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说什么,私下里的传闻早已传进耳朵。是么,是雅的魂魄显灵么?也对,雅死不瞑目,是父皇母后,是皇族错待了他,他理所应当来寻他们讨回血债。
可……等了数夜,仍不见佳人魂魄入梦来,他……不肯见他吗?
心有些灰了,以为那人只记得皇兄,早早将他丢到九霄云外。羡慕地打量龙座上的天子,天子亦是一脸阴晦,呵呵,原来他并没来,那一日见的竟是画皮。
“桦,把他找出来,掘地三尺亦无妨,把他找出来!他定活着!”
皇兄翻来覆去想了无数次,疯狂地坚信那人真实地存在着,鬼魂只有恨,没有血,既然舞者的身体里流出的是血,他绝无可能是死去的人。
“皇兄,雅是你亲手封的棺,你我亲眼送他入葬,硬说他还活着,臣弟不信。”
“你也觉得他是相似?”
“皇兄想说什么呢?天下长得相似的何其多,为何他们不能相似?雅是水,那人是冰,他们不是同一人。”
“他在恨我!”
“自欺欺人!雅的右颊早毁,那人却完好无损,世间妙手再强也无回天之力,您果真不明白吗!”
一朝天子牙齿咬得咯咯直想,眼中几能喷出火来。
“朕不管!朕要他,无论他是不是雅!”
“皇兄,您……您疯了么!”
话方脱口而出,他便后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光。皇兄清楚得很!台上舞者颜如玉,再如何颜入美玉光华四射,也不是皇兄和自己恋着的雅,无奈皇兄对他用情已深无力自拔,哪怕寻来的仅仅是个替代品,也能慰籍他几近崩溃的心灵。
从那以后,他用尽一切手段四下打听那对所谓“兄弟”的下落,可惜没人知道他们打哪儿来,后来又去了哪儿,这两人从天而降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本以为最后的结局就是一无所获,打着“聚仙楼”中一舞成名的舞者名号的“神舞团”大摇大摆地进了京。对他而言无疑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能放过,兴冲冲地赶到城门口拦人,被拦的倒成了他自己。
马车中自称为主人的家伙不识好歹得很,不随他进府,难道还要他八抬大轿来抬才肯去。
“本王想请的人还没有不赏脸的。既然你是舞团的管事,有什么条件就开出来吧,只要本王做得到,本王决不吝惜。”
棠嘿嘿一笑,眼珠子转了转已是计上心头。
他活过的年岁连他自己都算不清楚了,这么多时光以来不说没人敢顶撞他,至少都没得啥好下场,大多被修理地瑞气千条再不敢犯。难得遇上了个不长眼偏又很带胆的小子,不趁此机会欺负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哦。
“王爷,你很熟悉我舞团的舞者吧。那介不介意玩个游戏?倘若你赢了,我整个舞团的人绝无二话立刻跟你回王府。若你输了又如何?”
皇甫桦顿时豪情万千,他堂堂的王爷,难道胆气还不如个平民。
“赌,本王不信输了你。你要如何个赌法说吧。”
“王爷亲睐我舞团无非是冲着缇雅。这样好了,我们兄弟三人中你能分得出哪个是你见过的缇雅就算是王爷你赢了。”
“这倒奇了,本王就不信世上还能有人相象到本王都分不清的程度。来吧。本王接下了,倘若本王胜了,你们跟本王进府,倘若输了,本王再不干涉你们。”
“王爷爽气。”
车内之人吟吟一笑,掀开了车帘钻出来。这一出来舞团的人倒没什么所谓,街面上从老到小,从贵到贱都看得傻了眼。
三个外貌身量一模一样的绝美人儿施施然出了马车,三人默契极佳,车里说得挺开心的,下了车个个一声不吭的,三双柳眉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如水凝眸柔柔软软的,看得人软了心肠、酥了骨头。本是天仙般的样貌,凡人的言语都无法形容其一二,在场之人只要有些眼力见的却个个愣得说不出话来。
难怪了王爷大人众目睽睽之下不顾身份地在街口拦人,为的就是“聚仙楼”里惊世绝艳,同已逝去的雅王爷有着一般无二容貌的舞者。可舞者看是看见了,麻烦又随之而来啦,三个完全找不出区别的人站在一块儿,也不给点提示就等着他来猜,不是存心为难人嘛。唉,本以为简简单单就能办成的事儿,怎么眨眼的功夫又变得难于上青天了呢?
左兜兜右转转,上瞅瞅下看看,三个人一张脸,试分辨何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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