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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如此才没人认出公子你来。呵呵。”
一想起那副高悬于城门之侧的文告水依依就忍俊不住,当时夫君一脸纠结地盯着文告上下打量了半天,思来想去地也没看明白这文告中的人与自家客房中的客人有一丝半缕的关系,最后如释重负地打道回府。
之后说起此事,夫君犹豫了许久才缓缓道,“若不是对晴阳颇有信心,我真会以为京城的伙计们搞错了。杜撰杜撰,着实不负责任。”
借着午后的斜阳,暖阳衬得缇雅一张脸映出几许血色,水依依托着香腮,夫君当时傻傻的样子似仍在眼前来回闪现。靳蕴阳的个性善良到甚至有几分懦弱,而她所喜爱的,正是这种老好人似的善良。她至今仍为晴阳公子之死怨恨着自家夫君,她同样不避讳依旧恋着他的事实。
“说来也怪,妾身乍见公子竟有种莫名的熟悉,仿佛妾曾几何时遇见过公子,亦或与公子相识而不自知?妾身也深感讶异,似公子这般人品出众之人若曾有幸一见,妾身当毕生难忘,妾身思来想去就是寻不到头绪,公子以为如何?”
床上的人还是不给面子的没半点动静,闲适地躺着,悠然自得。
水依依眼中的缇雅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哪怕自问自答像个傻瓜一样与之相对,亦觉其乐无穷。纤纤素指小心挑起不经意间被带起落在白玉盘般洁白无瑕旷世容颜上的几缕碎发,贪婪地将那张精致到挑不出一丁点缺憾的容颜尽收眼底。以晴阳公子的心性再佐以这样一张巧夺天工的脸,堪谓完美。
“公子,您真的肖似晴阳公子,只可惜……”
“只可惜你的晴阳公子已化为枯骨不在人世了。”
夹着冰霜降临的女子的存在感令人无从忽视,她是寒冬的女王,肆无忌惮地侵袭着周遭的万物,所到之处无不人仰马翻、鸦雀无声。
“夫,夫人,云,云,云……”
原本守在门口挡驾的小小丫环在云嘉仪的威仪之下投鼠忌器,只来得及伸出头来跟正牌主子嗑嗑绊绊地连个名字都没报齐整。庄中下人们对传闻中的“血姬”有着根深蒂固的畏惧,连水依依自己都无法控制不对云嘉仪表露出慌张害怕来,何况强迫下人们大无畏地对待云大宫主。
“你下去吧。”
水依依挥退了丫环欠身让云嘉仪得以进了房来说话,两名各有千秋的美丽女子各自寻了椅子坐下,水依依挪了挪身子,有意无意间挡住了云嘉仪窥视床上客人的视线,没来由地她就是不想让云嘉仪见到那昏迷的客人。
“云夫人,您……”
背光而坐美得窒息的艳丽女子冷若冰霜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变化,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血姬”竟在“靳眠山庄”住了将近一年而没出人命,水依依和靳蕴阳都已倍感欣慰。至于云嘉仪平日里来去成迷,“天云殿”与朝廷间的频频动作,他们夫妻二人实在是无能为力。
“整日守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靳蕴阳对你真够放心的。”
“夫君助人为乐,妾身自当以夫君马首是瞻。”
“不错,好理由。相夫教子以夫为天地过一生,可惜本宫这辈子没机会了。”
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无情如云嘉仪者决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水依依是与她截然不同的女子,她有着不同于柔弱表象的坚忍不拔的心性,这也就是她能容忍她放肆的原因。
“夫人心翔九天外,天下男子之多竟无能呵护夫人的臂膀,是男人们的遗憾。”
云嘉仪这个女子太强悍,哪个男人肯冒性命之忧贸然接近。皇甫家的下场就是教训,帝后接连突然崩逝,说是暴病而亡骗骗愚民还差不多。
“男人——,哼。说他们无趣。”她不愿多提此事,美目流转精光毕露,射向水依依的目光中带了几分不悦。水依依身子为之一颤,想象得到倘若坐在这儿的若是个男人,已经被女魔头大卸八块了。
“有个故友近日将至杭州,本宫想去见见,你陪本宫前去。”
自说自画地定下了水依依未来数日的时间,连征求下意见的意思都没有,果然是“血姬”作风!
不满只能连同云大宫主居然还有“故友”的震撼一同藏在心里,水依依脸上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情愿来,垂下头微敛眼睑。
“夫人但有所使无不遵从,只是妾身还需向夫君……”
“不必了,本宫会去与靳蕴阳说。”
“如此,依依静候夫人驱使。”
云嘉仪本不擅攀谈,水依依这般八面玲珑的角色面对着她也无心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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