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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炜朝宿舍走去。
三个月前递了辞呈,他一直都住在育幼院的宿舍里。
宿舍很简单,房间里除了最基本的家具之外什么都没有。
像裴安伊这样成年了还留在育幼院的人很少,所以他是单独一个房间,孩子们则是六个人或者八个人住一间。
“请随便坐吧,这里有些简陋。”说着生疏客气的话,裴安伊拿杯子倒了杯水,递给施炜。
施炜接过杯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之前的事,阿恒都告诉我了。”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施炜才开口,镜片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裴安伊,
看上去很平静。
不知道能回答什么,裴安伊垂着眸子,“哦”了一声。
“安伊,之前的种种,我很抱歉,一直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是我太自私了。阿恒对我说,他之所以让我把这局
棋下完,是因为他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明白自己要什么。
“我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执着地问我到底要得到什么,安伊,在你走了之后,我才终于找到了答案。
“这几年,我只想着要夺回自己应得的,而淡忘了初衷,明明当初会那么想得到一切,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爸爸太
没用,不能给我妈最好的生活。其实,我是为了要给爱人最好的,才想得到一切。”
没有给裴安伊反应的时间,施炜自顾自地一句句说着,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面前的人,神色平静。这些话,是
他经过深思之后得出的结论。
以前母亲老是对他说,人在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爱情之前都很幼稚,他总是不信,甚至对母亲的话不屑。
可后来他才意识到,那是母亲在经历过一切后才得到的智慧。
很多人都像他这样,自以为很成熟、很了不起,可到头,却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清楚。
裴安伊傻傻地看着施炜,似乎根本不明白他这番话是在说什么。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他熟悉的施炜吗?真的是那个满脑子只想着野心,根本不曾考虑他心情的施炜吗?
施炜站起身,走到裴安伊面前,两个人贴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直接喷在对方脸上。
“你看。”施炜勾着嘴角,笑着吐出两个字,撩起了脸颊旁已经长到遮住耳朵的头发。
灯光下,裴安伊看到他的左耳上戴着那个伦敦珍宝街的钻石耳针,而成对的另一个,正在自己的左耳上。
闪闪发光的钻石让他眼一花,但那一刻从心底深处涌上的热流,却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冲击。
“看来,这个耳针会给恋人带来好运是真的。”施炜笑着说完,伸手把裴安伊搂进怀里。
裴安伊突然觉得很想哭,但是为什么哭,他不知道。
“笨蛋,你的耳朵发炎了。”搞什么嘛,不适合戴耳针就不要去打洞嘛,耳垂都肿得有平时两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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