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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前的皮椅,晕黄的烛光仅照亮线条俐落美丽的下颚与一只轻搭桌面的修长手指。
「说吧。」卢修斯缓缓开口,声音轻轻回荡在宽敞的房间。
「是的,主人。」莱特低声回答。
接着,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挺起胸膛仔细描述起西弗勒斯踏出马尔福庄园後所发生的事,在谈论到误闯翻倒巷的事件时,这名家养小精灵可怜兮兮地蜷成一团,不时压低音量发出细长的尖叫,把自己的头颅撞向地板,砰砰作响。
「是莱特的错──主人!莱特应该看好爱闯祸的伊万斯小姐,真是太可怕了,太无法原谅的错误!闯祸的伊万斯小姐!伊万斯小姐!」他呜咽哭泣道,「可怜的斯内普先生!」
将鼻涕与眼泪糊得一地毯後,莱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书房的角落,弯腰从矮柜内拿出一个浅浅的金盆子,搬运到卢修斯跟前。他张开十指按压自己的头颅,一条长长的鼻涕在他发抖的时候沾上嘴唇,令人作恶,而卢修斯则保持着惊人的耐心,沉默地隐在黑暗中等待。
一团团亮银色如云朵如流水的团状物抽离莱特的脑袋,被置放到盆内,缓缓地向右绕圈旋转。一分钟後,莱特瘫坐在地上,上下排牙齿神经质地敲击出声来,卢修斯缓缓前倾,步入光亮中,弯下腰。
冥思盆显现了所有的一切,莱特尽职地跟随在西弗勒斯背後,所以当卢修斯窥视这段回忆时,总会看见西弗勒斯的背影,并与对方一致的角度看向所有的事务,好似自己也亲身经历了一切。
他追随着西弗勒斯走过的脚步,为对方迫不及待想摆脱手中的饼乾屑的举动
微笑,为自己成了笑话对象皱起眉头,接着,他若有所思地兜着圈子审视被过於注意的爱尔兰报丧女妖,若有所悟地联想起曾经。
重新坐起身,卢修斯靠上椅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已然猜测到西弗勒斯所隐藏的事,有两场死亡出现在对方的学生生涯里,先是托比亚·斯内普,而後是爱琳·普林斯,他不清楚实际的时间点,因为曾经的自己并未对此上心。
报丧女妖预警了第一场死亡的到来──托比亚·斯内普,西弗勒斯的父亲。
轻轻阖上眼,他的手指按着某种不明的规律轮流敲打,低声问道:「西弗有让你做什麽吗?」
「斯内普先生只让我之後仍旧帮忙整理房间的物品。」莱特低声回答。
停下手指的动作,卢修斯睁开眼,缓缓站起身拿起银托,高举的蜡烛照亮了他的脸庞,披在脑後的发丝闪动微光。
「那就这样吧,遵守他的所有命令。」丝滑的嗓音轻滑过空气的瞬间,他挪动脚步离开了房间。
深深弯折腰杆,莱特低低喃念,「是的,主人,莱特会听斯内普先生的话,尊敬的斯内普先生啊!莱特是个优秀的家养小精灵,会遵循所有的命令。」
第六十七章丧报
只剩下一天便要回到蜘蛛尾巷,面对所有可能来临的一切,西弗勒斯为此辗转反侧,整晚不得安眠。普林斯启蒙试图发表意见,但被他用睡袍团团捆住塞进行李箱里,他并回避掉卢修斯的关心。
比起热爱变出金币愚弄人群的爱尔兰矮妖,书籍内对报丧女妖的记载简直称得上忽视的简单。上头书写她们会变幻成年轻女子或老妪的模样,搓洗将死之人的染血衣物,被抓住时,则会吐露即将奔赴死亡的姓名,没有一本书提到预言的正确性与是否不容违逆。
也没人在乎这群爱尔兰的女妖的预言对象是否只涵盖爱尔兰人,西弗勒斯讽刺地想着,最後绕开散乱地面的书本,提笔写下信件,趁着半夜唤来乌头,向对类人生物有所热爱的罗德询问。
现在,他孤独一人待在好一阵子未踏入的客房,套着皱巴巴的长袍平躺在床铺上,疲惫不堪却无法成眠。
半夜的信件是多麽的失礼,同时存有急迫与希望不为人知的隐意,西弗勒斯不晓得自己属於哪一种,或许後者多一些?如果罗德等到明早才回信,自己说不定能赚得现在平稳的睡眠,如果对方立即回信,快速收到回覆能马上解决萦绕在心头,所有犹豫不决的事。
思绪绕上一圈又一圈,建立了无数次的假定,最终指向同一条结论,他仍然无法成功阖上双眼。
天际微亮时,一阵拍打窗户的声响传进西弗勒斯耳中,他使劲眨了眨发酸的双眼,掀开棉被赤脚走下床。乌头正鼓动双翅停留在窗前,爪下紧抓着一封信,信封雪白得刺目,他大动作抬起手臂打开窗户,抖动着手指抽出回信。
──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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