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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来。”他紧贴着我的背,下颚抵在我的脑侧,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桌上的纸砚。
“九阿哥,还是离得远些好。”我浑身不自在,感觉矗立在我身后的就是一根高压电线。
“嘘。”他低头,轻笑,呼吸在我颈间清晰分明。
温温的气息夹着香味缠入我的发丝,钻进我的耳朵,我一慌,抬肘猛地顶开他,他一声闷哼松了手,我趁机拽着纸笔落荒而逃。
果然不能相信那只妖精,*成性女人成群,为副对联我差点就一将功成万骨灰了!
…………
“让你待那儿,尽瞎跑!”一个小时后十四才大步流星的回来。“写完了?我看看。”不经过当事人同意,他直接从我手中抽走我的结晶。
“第一次,写得不好,别见怪。”我双手绞在身前象征性的谦虚一翻。上天明鉴这可是我从三十六份作业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三甲,其融会了我所有的智慧与汗水。
他倚在黑檀椅上,锐利的黑眸在再三张纸上来来回回的巡视。
“不太理想?”我开始有点不放心,他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像是手中握的是他仇人的家谱。
“足足半个时辰!”他突然跃起身一摔纸,吓的我往后缩了一大步。“横七竖八,歪歪扭扭,一团糟!还有这个,什么东西!”他指着对联。“自己念!”
真不满意?我有点茫然了,我凑过去念道:“上联:男生,女生,穷书生,生生不息。下联:初恋,热恋,婚外恋,恋恋不舍。横批:生无可恋。”用词不华藻,简单易懂,内容上更是一针见血,揭露人类内心真实情感,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你认为?”
“文采上可能稍逊*。”党教育过我们要谦虚的谨慎的做人。
“还给我谈文采?”他冷哼。“自己数数错字有多少。”
“那是通假字。”我哈腰赔笑。
“站好了!”他不耐烦地吼道。“整日不学无术,愚昧无知。”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骂什么人!是啊,我没能力危害祖国,没理由背离人民,没资本好逸恶劳,没本事损人利己,没机会见利忘义,没胆量违法乱纪,没钞票骄奢淫逸,只好愚昧无知了。”
“羽毛未丰,还敢顶嘴。”他衣袍一拂道:“有本事写点像样的东出来,拿这个出去,笑掉人大牙!”
“你和你哥一样,就喜欢拿放大镜看人!”
他冷看我,拂袖挥笔。“拿去!照着上面重写。”
我接过。“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 。横批:春回大地。你写的?”
“还你写得不成。” 他面孔铁板。“找个地方写去,到时候拿来我查。”
“你不都写好了?”
“让你写,哪那么多话!”
一个冷眼扫过来,我嘟哝的声音立刻降回到负调上,只好长嘘着拿起纸笔开路。
封建主义社会,有权有钱有后台就能狠的起来,这我有啥办法。
后来我看保和殿没我容身之处,就只好溜达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座北面南,面阔连廊九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是皇帝过年的地方。大年初一,天还没完全亮,皇后就要起床亲自动手将八只已宰好的整猪放入锅内,然后象征性地倒几桶水,从灶口塞入木柴,将猪煮熟,等皇帝从天坛祭天回来之后,隆重庆典活动便开始。
除了东端二间,因为是皇帝大婚时的洞房,闲人勿入外,其他地方人群似海,堂屋里挂了彩灯,两边的墙上也挂上了红绸子绣花屏。
我点起脚尖张望,人流窜动,左蹭右挤,想要站住脚很不容易,被路人甲乙丙丁撞得我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刚想放弃,没想到……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檀木门框处;我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举起双手像划船一般两肘往后一顶,丧心病狂的冲向前去。
“十三三三三三……!”我鼻孔朝天,一边划着船,一边以刺得破天的尖声叫喊着。
凡我所到处,所向披靡,尸横遍野,被害人死前的统一动作——双手紧捂胸口,表情皆呈狰狞状。
“十三三三三三……!”不久我开始转用粗哑的声音狂喊。
身后活尸成山,死状都改了,大家双手紧捂耳朵,嘴唇微张,双目怒睁,唯一相同的是死前表情仍呈狰狞状。
“小贝?”在一群又一群的无辜人士倒地后,那厮终于注意到我了。他轻轻拨开人群,将我拽去。“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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