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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正如我已经力图指明的;社会生物学能够通过作用于人类头脑中遗传进化物质结构的自然选择原理,来说明神话系统的起源。
如果这种解释是正确的话,那么,科学唯物主义最后的、决定性的优势,就在于它能说明作为它的主要竞争对手的传统宗教也完全是一个物质现象。神学,作为一种独立的理论学科,很难继续存在,但宗教本身,将作为社会的一种生命力,在很长时期内持续下去。就如同神话中的巨人安泰一样,宗教是从土地中,也就是它的母亲那里吸取能量的。那些仅仅能将它摔倒在地的人,是无法打败它的,科学自然主义精神上的弱点,就在于它没有这样一个根本的力量泉源,目前形式的科学自然主义,在说明宗教情感力量的生物学泉源时,并不能对这些泉源加以吸收利用,这是因为进化的史诗不承认个体的永生不灭和社会的神圣权利,而它对于人类,也只能暗示某种存在主义的意义。人本主义者将永远无法体会精神上的皈依和自我奉献时那种炽热的欢乐;科学家也很难一本正经地履行神父的职能,因此,现在是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的时候了,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使宗教力量转而为一种伟大的新事业服务,而这一事业正是要去揭示宗教力量的源泉?我们最终又回到了等待解答的第二个困境。
(吴福临译)
《论人的天性》
E。O。威尔逊著 林和生译
第九章 希望
传统宗教神话及其世俗翻版看来是不可避免的没落,导致了我们的第一个困境,随之而来的,是道德规范的丧失,关于人类处境更深的孤立无助之感,以及向自我的收缩和急功近利等等,第一个困境的理性的解决,可以通过对人类天性更深刻更勇敢的考察而达到,而这就必须把生物学的种种发现与各门社会科学相结合、将来会更严格地证明,精神是大脑神经无机制的附生现象,这一机制本身又是遗传进化的产物;自然选择在上百万年的时间内作用于古代环境中的人类群体,导致了这种遗传进化,神经生物学、个体生态学以及社会生物学方法和思想的适当延伸,将为社会科学奠定一个较为理想的基础,而至今仍然分隔着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及人文学科的裂痕,最终将会消失。
如果对第—个困境的这一解答即使部分是正确的话,第二个困境就将立即随之产生,那就是必须在我们先天的各种精神倾向之间进行的种种有意识的选择,人类天性的要素是各种学习规则、情感强化系统以及激素反馈回路,它们把社会行为的发展引向某些确定的渠道,而不是另一些渠道。人类天性并非仅仅是现存社会的一系列产物,它也是未来社会按照理智的设计而可能实现的一系列潜在的东西,对几百种动物中各种现存社会系统的考察,以及从这些系统演化过程中推导山来的各种原理,使我们确信,人类的所有选择,只代表了理论上可能的众多选择中一个很小的集合,而且,人类天性又是对一个已基本消失了的坏境的特殊遗传适应的混杂产物,这个环境就是冰河时期的狩猎-采集者的世界,因此,我们眼前如此丰富如此迅变的现代社会生活,就仍然不过是古代行为适应的各方面在文化上过度膨胀的拼合,在第二个困境的核心可以发现这样一个循环,指导帮助我们在人类天性的要素之间作出选择的各种价值系统,都是由人类天性的要素在一个早已消逝了的进化时期内创造的。
幸运的是,人类困境的这一循环,并没有达到不能被意志的行动所冲决的程度,人类生物学的首要任务,是要确定和测量影响伦理学家和其他人的各种决定的种种限制,通过人类精神的神经生理学和种族发生学的重建来推测这些限制的意义,这一事业是对文化进化研究的不懈努力的必要补充,它将改变社会科学的基础,却不会损害它的丰富性和重要性,在此过程中将形成一门伦理生物学,使我们有可能去选择更深刻、更有生命力的道德价值准则。
新的伦理学家首先将希望对人类基因延续的最基本的价值作出沉思,世代相传的公共基因库是这种延续的形式,很少有人认识到有性生殖中的分裂模式以及同样“不重要的”世系“谱线”的真正含义。一个人的DNA差不多平均包含着任一给定时代中所有祖先所贡献的成分,这个人的DNA又将大致平均地分配给未来任一给定时代所有的后代,今天我们每个人都有两百多个生活在1700年的祖先,其中每一个祖先都向今天活着的后代提供了不到一个的染色体,同时,我们每个人都有百万以上在1066年生活过的祖先(考虑到当时族外婚的数量)。享利·安德姆斯曾针对那些诺曼-英吉利人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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