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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谋杀这个人的罪名遭到逮捕,是吧?”说完这句话,他开始笑起来——老人那种嘶哑而且难堪的怪笑,“我想,这不是做梦吧?我的一支雪茄在被杀的人身上!”他无力地跌坐在身边的椅子上。
布鲁诺郑重地告诉他:“没人说要逮捕你,德威特先生……”这时,门口忽然涌来一大群人,领头的身穿水上警察艇长制服。布鲁诺停下来,用眼神向艇长示意,艇长点点头走开了。“大家都进来吧。”萨姆愉快地招呼道。
这群人怯怯地全进来了,其中一人正是那名爱尔兰司机,帕特里克·吉尼斯,朗斯特里特被杀时开那趟电车的;第二个是细瘦的老人,衣衫很破旧,头戴一顶鸭舌帽,他说他是彼得·希克斯,在纽约渡口工作;第三个是看起来一身风霜的电车稽查员,他说,他隶属于越城电车的终点站,地点是四十二街的尽头,正好在渡口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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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三场(6)
在他们身后则是好几名刑警,皮博迪副组长是其中一名,达菲警官则在皮博迪后面,露出他那又宽又圆的肩膀来。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被帆布上的尸体吸引过去了。
吉尼斯只看了伍德的尸身一眼,就痉挛性地咽了口口水,马上吓得转过头去,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会昏倒。
“吉尼斯,你要不要认真辨认一下死者?”布鲁诺问。
吉尼斯说:“老天,你看他的头……是查尔斯·伍德,是他。”
吉尼斯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着尸体的左脚。由于在木桩上和坚硬的码头岸边不断地摩擦撞击,尸体的裤管已烂得不成样子;除了鞋袜套着的地方,左腿其他的部位完全裸露出来,可以清楚地瞧见一道很长的伤疤,扭曲而且十分狰狞,一直蜿蜒下来到鞋子里——现在,在没有活力的皮肤上,这道伤疤呈现出触目惊心的青灰色泽。
“这伤疤,”吉尼斯哑着嗓子说,“我见过很多次。伍德刚到电车公司上班没多久,就让我看过他腿上的这道伤疤,那还是在我们被调来到越城电车上工作之前。他跟我说,那是很久以前他受伤留下来的。”
萨姆把尸体左脚的袜子脱掉,让令人毛骨悚然的伤疤全部露出来。这道伤疤从足踝稍稍上面一点的地方一直延伸到膝盖,下半段朝着小腿肚弯曲。“你确定这和你以前看到的是同一道伤疤?”
“是同一道伤疤,是的。”吉尼斯气若游丝地回答。
“好,你没事了,吉尼斯。”萨姆站起身,拍拍膝上的尘土,“该你了,希克斯,把你所知道的,包括今晚伍德的行踪,通通讲出来。”
细瘦的船员点点头。“没问题,警官。我和伍德很熟——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搭渡轮回家,因此总会和我碰面聊聊天。今晚,十点半左右吧,伍德和往常一样又到渡口来了,也一样找我聊天。现在我回想起来,他今天真的像有心事。我们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儿,没聊什么正经事。”
“时间确定吗——十点半?”
“当然确定,我们的工作是按时间安排的——时间表在那儿,时间一到准时开船。”
“你们谈了些什么?”
“呃——”希克斯咂了下牛皮般的厚嘴唇,说,“我们谈得很随便。我看见他手上拿着包,就笑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又留在城里找乐子了——你知道,有时他在城里过夜,会随身带着干净的衣服——但他告诉我不是这样,这是他今天休息时间买的二手皮包,原来的那个带子坏了,而且——”“什么样的皮包?”萨姆问道。
“什么样的?”希克斯抿着嘴唇想了一下,“妈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就是个便宜的皮包嘛,随便在哪里只要花一块钱就能买到的那种,四方形,黑色的,就是那种嘛。”
萨姆把皮博迪副组长叫来:“去楼上的候车室,看看有没有人拿着希克斯形容的那种皮包。还有,从默霍克号开始搜起,找这样的皮包——顶层甲板,操舵室,每个地方,从上到下彻底搜一遍。另外,水上警艇上有潜水员,也让他们下水去找——有可能被扔到河里了,也可能是落水时跟着掉下去的。”
皮博迪受命而去。萨姆转过身来,正要开口继续问希克斯,这时雷恩插了进来,语气很柔和:“抱歉,我打个岔,萨姆巡官……希克斯先生,你们聊天时,伍德有没有抽过雪茄?”
希克斯看着这幽灵一样的询问者,眼睛顿时瞪得如铜铃大,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说:“是的,我还向他要一支,那种克雷姆牌的雪茄很对我的胃口,他在口袋里掏了——”
“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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