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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信远公司又出重金买通驻扎淞沪的浙军第四师陈乐山部;把〃亚琛〃号开到吴淞口;把全部鸦片存放在该师在龙华的炮兵团部。不久;卢永祥、齐燮元在上海一带开仗;信远公司不得不再出一大笔钱;通过杜月笙疏通;把红土运进法租界。信远的这批红土虽然经过很多波折和风险才运进上海;但仍获利甚丰。当信远公司的第二批红土由伊朗运回上海时;法租界变了卦;不准〃亚琛〃号将烟土运进法租界。郑宜宾大使手腕;买通了进驻上海的张宗昌部第一旅旅长程国瑞;将红土全部存放在吴淞炮台。交换条件是;郑宜宾负责在上海为程国瑞推销从北方带来的大批边土(热河等地产)。
信远公司解散后;另成立了规模更大的公平公司;资金1000万元;股东包括全部潮籍烟商;仍由郑宜宾任经理。公平公司成了上海烟土托拉斯;所有土行、土店存货;统统交给公司经销。每天公司开盘挂牌;公布鸦片市价;由各土行、土店承销发卖。正当公司经理郑宜宾盘算着如何扩大鸦片经营;待财力更加雄厚时;转而投资银行、工厂等等之时;公司从伊朗运回的第一批红土;竟因不能熬成熟膏(俗称〃过笼〃);不能销售。郑宜宾几次派人到伊朗交涉;都无济干事;只得以很低价格卖给日本人;供其炼制红丸。公平公司受了巨大打击;很快倒闭。上海的潮州烟商的势力由极盛而迅速衰落。烟馆营业。
解放以前;无论产烟区还是非产烟区;无论大城市还是小城镇;都有很多烟馆。
四川全省每个县、每个乡;以至每个小角落;都有烟馆。外乡人来到四川偏僻乡间;白天找不到饭店;可到烟馆弄饭吃;夜间找不到旅店;可找烟馆借宿。在当时的四川;找烟馆比找旅馆、饭店还来得容易。刘湘的二十一军有个主办禁烟事务的种长;叫王锡圭;编有一篇描写四川烟馆和烟民的短文。文章开头说〃十室之邑;必有烟馆。三人行;必有瘾者。。。〃
四川的一些城市;每条街都有几爿烟馆。除烟馆专做出售熟膏(生烟土煮成)的生意外;其他很多行业都兼做这种生意。
旅馆附设烟馆。重庆龙王庙新川大旅馆;是烟商刘显卿所办;旅馆内就设有烟馆。重庆商会附近的嘉陵大旅馆、沙利文旅馆;磁器街的东南大旅馆;等等;都辟有几间房间专门售烟。四川很少有不附设烟馆的旅馆。
浴室附设烟馆。重庆公园路有个名叫〃其春〃的高级浴室;内设烟室一;专供顾客浴后吸烟。
妓院附设烟馆。妓院除用纸烟招待光顾者外;还提供鸦片烟具、烟膏供其吸用。这一点;是全国各地妓院通例;不独川省为然。
轮船附设烟馆。乘坐重庆到泸州等地的轮船;特别是重庆到宜昌的轮船;一上船;茶房便问:〃你是否需要烟盘?〃船启航时;满船旅客已在吞云吐雾。
此外;还有流动烟馆。万县以下;长江两岸;当纤夫走过上滩地方的沙岸时;常常见到地上摆着烟膏、烟具。嘉陵江、沱江、岷江两岸也有人做这种生意。纤夫多数吸烟;上滩时吸几口;可以提提精神。四川峨嵋山上;常有和尚手提小箱;带着烟灯、烟膏。而在峨嵋山峻险处专门背人游山的苦力;一般都染有烟癖。和尚就专门做他们的生意。有人说:〃四川山之崖、水之滨;都有烟馆。〃
20年代初;上海法租界有规模较大的土行12家;中小土店40家;规模较小的烟馆〃多到难以计算〃。又据《中国黑幕大观》一书披露;沪上某租界某某里(原书没有言明);在通衢大道之旁;出入很方便。有一名记者无事闲游;沿某某里自南向北走;见左手转弯一条弄堂内;进出之人很多;各色人等都有。而且有一些做小生意的人聚集在这里;争相招待顾客。记者觉得很奇怪:何来这热闹场所?于是随着众人往里走;至弄底一家;门朝东;门灯耀眼。嘈杂之声从门内传出;宛如菜场早市。一进门;异香扑鼻;阵阵不绝;几乎使记者已戒十余年之老瘾怦怦欲动;滴下口水。记者杂入众人中;至天井内;举目四望;见左厢云雾迷漫。走进去;有两间屋子;皆横陈无帐床榻三张。只见灯光荧荧;呼吸声簌簌。再往里走;又有两间这样的屋子。一些初次光顾者连连称赞:〃好货;好货!〃银饼纸币;大把大把地抛;毫不足惜。登梯上楼;楼上也是如此。记者目睹租界地面这条弄内;共有八家烟馆。
天津烟馆多在日租界和法租界。此地毗连华界;而又人口稠密;烟膏生意兴隆。尤以日租界旭街北烟馆最多。烟馆有上、中等之分。上等烟馆专门向上流社会开放;价格甚昂;以一元起码;非有身份之人不得入。中等烟馆为社会下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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