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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语塞。
的确,秦王陛下一开始不是没有想过发动政变把这个扶苏做掉了自己上位。但奈何他有点小纠结,心中放不下对他甚好的父皇,想到父皇临终时还耳提面命让他把秦国扩大至万里江山,现在自己把自己的霸业一手推翻──引用扶苏教他的一个字‘囧’。
只是扶苏越来越不成材,有时秦牧盯着他,心中却总有一股冲动拔出刀。
每次这恶念一生,秦牧就会生出了一身冷汗。
秦牧突然凝神:「等等!」
扶苏满头问号:「怎麽了?」
秦牧走过去,抬起扶苏的下巴详端。
一刹那间,扶苏脸红了!
他不自在地退後了一步,甩开了秦牧的手:「你干嘛啦!?」
「你的脸……」秦牧有几分迟疑:「是不是变了……」
扶苏立即冲到镜前,把铜镜捧起来仔细地观察。
下巴看上来尖了点,有几分他穿越前的秀气。
‘扶苏’基本是个国字脸,现在脸型彷佛比他初来要瘦削了一点,黑时还不太察觉,现在白回去後扶苏越看就越觉得跟自己穿越前有几分相像的。
扶苏突然觉得背後一凉,转回头,秦牧的眼神森冷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3就是说啦,扶苏小公子会回复他穿越时那英俊白滑的奶皮小生的模样,强受甚麽真不是我口味啊……当然秦王也会慢慢变回去,只是他本人没有察觉到~~~
☆、生活并不容易
扶苏勉强的笑了笑:「怎样,哥帅到你不能直视?」
秦牧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的冷度稍微退掉了一些。
一时间,两人对峙着,目光交接,谁也不说话。扶苏极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毫不犹豫地跟秦牧对瞪。室内气氛紧凝,彷佛一触即发似的,只剩下窗外蝉声低叫和青蛙的呱呱声。
秦牧彷佛在思量下一步应当如何,只是这样静静地与扶苏对视,不费一丝力气,便让扶苏感到极度不安。
扶苏紧抓着梳子,打算要是秦牧动手的话,就用尖的一角插死他。秦牧一动也不动,静默得让人感到极端的可怕。
尔後,秦牧双目微阖,跟扶苏说了一声:「我出去走走。」到底没舍得动手除去扶苏,或许在他心中扶苏已经成为了一个特别的人,亦朋亦友亦子亦敌,这种微妙的复杂感使到秦牧有点无所适从。
扶苏在他走後,几近摊软在长榻上,手一松,梳子掉在地上。
刚才秦牧的眼神,有一刹那间扶苏以为他会杀了他。只要他稍为软弱起来,或许秦牧就毫不留情的动手了!扶苏觉得这种想法很扯谈,但他就是这样感觉到秦牧内心的挣扎!只能拼命地撑起自己的气势,力求不在角力中处於下风。
扶苏抹去头上的冷汗,完全不明白秦牧的眼神为甚麽会这样恐怖!
秦牧走到一花园的幽静处,抬头看天。
一轮明月当空,皎洁而明亮。它柔柔地照亮着大地,看着它,连心也变得沉静下来。月亮倒映在池中映,衬托着那洁白的莲花。河塘月色,或许正是这一幅景象。
四周虫声喧嚣,合唱着大自然的鸣奏曲。
听着听着,秦牧心中的暴戾渐渐平息,脑海中又浮现这一个多月来跟扶苏相处的情景,一幅幅的影像生动得彷佛是刚在眼前发生。扶苏的一言一行都显得与这时代与众不同,像太阳一样耀眼。
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麽一个人,无赖又懒,就那几百个字来来去去也学不好,整天只拿着认识的字划划去去的扒拉着用毛笔写字。
却是很能说的一个人。
秦牧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让人近身,第一次有人跟他撒娇,那怕是以前的小扶苏也不敢如此放肆的。
秦牧低头沉思:这种亲密的感觉很特别,却又不令人讨厌。
片刻,秦牧若有所觉地抬起头,只见到蒙恬正急步往扶苏的睡房方向疾走。
蒙恬紧紧皱着眉头,不知是不是又发生了甚麽大事,以致晚上又再次来找扶苏。
往日秦牧必定会无声地潜回去提醒扶苏的,但此刻他只漠然地看了长廊的尽头一眼,转过身,背起手。
──不知那个白痴天天来找扶苏联系感情还是监视他?当传信的下人都是死的吗?罢了罢了,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无谓和小辈计较。
当蒙恬敲门时,扶苏真的吓了一跳,一天找他这麽多次,扶苏感到演得有点吃力。有时分不出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