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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没辜负先皇们的托付。如今,海内安定,四野升平,百姓和乐。们的儿子又那般争气。所以,”他的目光热切地望着景沅沅,“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盘算盘算们自己。”
“件事干系太大,而且又如此突然,”景沅沅微微皱眉头,“需让好好想想。”“无谓再多想。”英帝笑得云淡风轻,“此事在心头已不是日两日。那年咱们与笛羌协定盟约时,便已有个念头。当时只是怕曦儿太过年轻,拿捏不住那班老臣。几年下来,眼看曦儿越发老练沉稳,大臣们也都对他言听计从。安平也已出阁,周驸马才德俱佳,对安平也是痴心片,咱们已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景沅沅深思道:“大齐历来无此先例,要怎么劝服那般老臣们?”“没有先例?”英帝自信满满,“就是先例,看谁还敢多。”他拥紧景沅沅,低柔道:“沅沅,知道不愿被缚住,但为,却甘愿在深宫多年。如今,该是为做什么的时候。”
景沅沅心头滚过热流,时之间,不出话来。“怎么不应?”英帝问突然安静下来的景沅沅。景沅沅无奈地笑着,“讲得头头是道,言之凿凿,哪里还有什么话好。”
“那是应允?”英帝仰而笑,笑声欢悦,几乎震落梅花上的残雪。
佑元年,二月仲春。
黎明时分,才透出亮来。周遭寂静无声,人们尚在沉睡。
禁宫东角门外,不知何时已停驾朱衣青蓬,样子普通的马车,车后无声默立着十数个平常家丁打扮的子。
此时东角门半开半掩,从门里携手走出高矮两个人来,朦胧的曙色下,依稀看得出是。那对出门后,向着门里示意下,然后相携着上门前的马车。紧接着,那马车便缓缓起动,向着都城外驶去。
东角门内,名身着云龙刻丝银鼠披风的子昂然而立,紧紧盯着马车行去的方向,双灿若星辰的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直到马车转过街角,消失不见,那子方收目光,慢慢转回身,看见随在身后的名老太监正在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眼角。便叹息道:“六福,还在伤心么?”
那老太监正是陆六福。
陆六福听那子的问话,泪落得更凶,鼻音浓重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奴才是舍不得。”
被称作“皇上”的子也有些失神,喃喃道:“朕也是舍不得啊!”
陆六福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向那子道:“皇上,太皇、太后去,也不知何时能够回来?”那子静默刻,不确定道:“朕也不清楚。只是听父皇和母后,他们要走遍名山大川,赏尽下美景,去,或许三年,或许五载。也许他们走得倦,便会回来。”
佑二年,三月莺春。
远处是带远山,仿如写意水墨画上的背影,有柔美得不可思议的轮廓。近处则是柳丝妩媚,杏花端丽。而切,都沐在淅淅沥沥的细雨里,仿佛纤纤玉指滑过琴弦,叮叮泠泠,是串沉入梦里的醉人音符。
无边细雨中,艘小小画舫悠然行于碧湖之上。系于檐头的串银铃不时随细雨摇动,和着雨声,洒下串串脆响。
景沅沅斜倚在画舫侧,静静地看着派恬然的山光水色,偶尔以指尖去拨动舫下的水波,便有纷纷的水滴扬起,溅在蜜合色的衣袖上,恍如绣花边。英帝慵懒地靠在旁,偶尔啜饮口手中蓝田玉杯盏内琥珀色的蜜酒。眉间是不加掩饰的惬意和满足。 “夫人在想什么?么入神。”英帝问景沅沅。景沅沅微笑,“回老爷的话,在想,若是没有个佯病退位休养的主意,咱们怎能如此自在地四处游山玩水。”满足地叹息声,就势靠,倚入英帝怀中,“样悠闲的日子,就算是在梦里,只怕也要笑出声来。
英帝扶正发间只紫晶石连珠发钗,笑道:“只要高兴就好,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景沅沅眼眶热,似有泪流下,便将头埋入他怀中,含混道:“当然没有白费力气,、从来都没有样快活过!”
英帝拍拍的肩,“莫要样子,否则,会以为自己做什么惊动地的大事。”他的语声蓦地提高,“可想好,接下来去哪里?”景沅沅方抬起头来,面扳着指头,面道:“让想想,年里,咱们走遍南方,下站就去漠北吧。”“好!”英帝答得干脆,“拿主意就是。”
画舫忽然停下来,景沅沅举头看时,已停在座青石小桥畔。
“停在里做什么?还不想下船呢!”景沅沅皱眉头,英帝却站起身来,“前面就是如意搂,夫人不是喜欢那里的花茶细么?就请夫人少待,为夫去去就来。”景沅沅心中甜,口中却道:“派个人去也就罢。”此时英帝已上岸,闻言转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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