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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啾-唧啾-”无边夜色中隐隐划过飞鸟的悲啼。英帝苦笑,飞鸟也许同他般,失却伴侣。“在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有低柔妩媚的声音响彻在记忆深处,是的声音,英帝缓缓闭上眼睛。那是他们的合卺之夜,在被装饰成喜房的承宸宫内,饮下交杯酒后念出的句,是见证他们爱情长地久的誓言。
但是,很久以后,才告诉他,后面还有另外的两句,“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彼时的眼中有着深深的忧虑,他却大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它是个预言,朕是子,有上庇佑,什么样的预言不能打破呢!”可是,个预言真的成为现实。
“竟忍心要生受样的折磨!”英帝捏紧身畔那截横梁,纵横的木屑刺入他的掌心,有血丝沿着指缝蜿蜒而下,他恍然不觉。他曾下旨彻查失火原因,内务府查证多日,得出的结果竟是自己引燃。他勃然大怒,立即罢免那个查证人的官职。但是,他心中又怎会不明白,怀玉宫周围有禁军把守,外人根本没有机会靠近。而火莫名其妙起自寝殿,殿内又只有人。同时,烧毁的寝殿内散落不少的酒坛碎片。切的切都明场大火是有蓄谋的,是故意被燃起的。
样的结论,无疑于在他的伤口上生生洒把盐,令他痛彻心肺。样不顾他的有意求死,分明就是怨他,怨他对的不信任,怨他对的绝情。用自己的死,给他的心以永生永世的惩罚。
“如愿,个惩罚会受上辈子。”他咬牙切齿,又禁不住黯然落泪。有许多事就是样,离开,结束,才知道回过头去,才明白错在哪里,他也样。而今再想起当初,只要将他放在心上,在他的身边,他又何必计较太多。
只是,切都已是迟。
英帝慢慢站起身来,踉跄着远去。每夜都是样,他独自坐在里,回忆、心痛、追悔,直至逃离。
月亮隐入云层,大地更加昏暗。英帝跌跌撞撞走着,丝毫未发觉已走上另条路。没过多久,他便已走到尽头,眼前忽然出现片半人高的蒿草,而在那蒿草之中,两扇紧闭的门户俨然而立。
月亮慢慢从云层里走出来,重新洒下片淡白。英帝平复气息,借着月色看刻,心中有几分奇怪,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里,到底是哪里?
先帝遗信
“皇上!奴才总算找到您。”是陆六福。英帝转过身去,看到拎着盏八角缨络罩纱风灯的陆六福已奔到身前。“不早,皇上该歇。”陆六福陪着笑脸。英帝并未理会,却指着半隐在蒿草中的门户道:“那是什么地方?”
陆六福顺着英帝的指向看去,此时正逢夜风掠过,吹得连片蒿草齐齐低伏头,沙沙作响。静夜之中听来,煞是惊心。其时,月色幽幽,照得四处惨惨发白,就连他手中所持风灯烛火也带几分阴森之气。他忍不住打个寒战,颤颤道:“奴才从未来过,不、不知。皇上,还是、还是回去吧。”
相较于陆六福的心生恐惧,英帝恰恰相反,他的心中正充斥着种奇怪的情绪,仿佛那扇门里有什么正召唤着他,他必须要走进去。他不再犹疑,举步子径自向那门走去。
陆六福虽然害怕,却也不能拦阻,战战兢兢地紧随其后。
英帝分开蒿草,走至门前,借着风灯的光芒,那两扇紧阖的门扉异常清晰。门扇是普通的板门,做棕褐色,镶着小小的圆形铜跋,其上无雕饰。想是年代久远,其间朱漆斑驳,古旧异常。
英帝不由愣,门的样式迥异宫中,倒有些似江南风格。此刻,他已无瑕细想,随手推,只听得“吱呀”两声,那门已被推开来,个漆黑幽深的院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陆六福惊得跳,撞在门框之上,几星灰尘落下来。英帝不悦地看他眼,将风灯接过,“去让凌海找个老宫人来,朕要问问里的情形。”陆六福有些担心,嗫嚅声“皇上”,英帝眉目凛,“还不快去。”陆六福急忙躬身去。
英帝跨入院子,下意识地将手中风灯提高。依稀看得到面前的院子并不很大,仅正面排屋舍。只是此时灯影、月影幽暗,切宛如倒映在水中,光影明灭之间,让人反倒看不清楚。
英帝向前步,只觉脚底绵软,迎面股酸腐之气,似乎是常年无人打扫,枯枝败叶落满中庭。
他正自犹豫是否要继续前行,忽听身后传来人声,还未回身便觉眼前光芒大炽,却是陆六福带着众御前太监和宫,个个提着风灯赶过来。
陆六福额间带汗,躬身道:“回皇上的话,您要的老宫人,凌总管已着人去找。奴才先赶过来,看皇上有什么差遣。”英帝知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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