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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动手”其实是是一种锻炼身体的方式,而“该出手时就出手”则是最直白的发泄方式的教育。
泱泱最美的青春年华,理当是彩虹做衣,九天揽月的年纪,却都要在这里排队挨骂外加挨针扎,拥挤的毫无立锥之地,这难道不就是对于祖国未来的花朵的摧残么?
即便花朵长成了奇葩,但那也可以是栋梁的一种方式。
但在楼梯上排了很久队的叶梓楠,总算是在窒息之前,留了一口气交了体检表。
但是把一张很大的纸递过去作为交换,换回的却只是两个小小的塑料牌,上面只写了疫苗的名字,薄塑料硬皮儿,粉色的卡纸底子,印着黑色的楷体字,倒也不难看,但是会令人想到很久以前在老食堂里面见过的饭票和价值券,但是那个上面会写着“米饭”、“馒头”、“烧饼”和“鸡蛋汤”,或者是“壹圆”、“贰圆”、“叁圆”和“伍圆”。
这大概就是浮想联翩的合理的现实解释。那种“明明这不是我的想法,你偏要说这是我想的”的情况尽管偶尔也可以代入进叶梓楠这个特例,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用“这明明就是我的想法,你却偏要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这种模式更为贴切。
叶梓楠拿着入场券一般的小牌子们,历尽千难万险的走进了体育场的大门。
有好几对医生都在同时工作,倒是一片其乐融融的忙碌景象,新时代的医患关系如此和谐,都是党的政策好啊。
叶梓楠一开始还在纳闷中继续排队,又不是小毛孩子打个针需要哄着、按着,怎么还用得着两个医生同时开动。
等站到跟前儿,叶梓楠算是明白了,合着两个医生要上下其手左右开弓,两个胳膊都无法幸免的各自挨针,难兄难弟在一起,有福不同享,有难要同当,省的主人家有偏见——就算偏见人人都有,今天也都给你抹平了。
叶梓楠又开始发作,心想既然疫苗是分成两个胳膊分别注射,大约就是因为这些疫苗的成分是相克的吧——所以分开扎进两块肉里,在经过肌肉注射后,这两股液体就从不同的方向在人体之内蔓延,经过奇经八脉,血管神经,最后将会交汇相溶在一点,也就是被注射人的心脏之中,然后天地合万物生,阴阳接变化起,终于在现代科学精神的指引下,“砰”的一声,爆炸了。那心脏就如同一朵盛开的蔷薇,心藏猛虎,绽放在受难者的胸前,一时间四座哗然,热情的好心人一面高呼着“还我青岛,内惩国贼”,一面掏出手机,手忙脚乱的拨打着报警电话,各路记者纷至沓来,闪光灯大作,各大纸媒的头版头条,机关报纸的民生首页都会这样写道——“一针免费疫苗引发的血案”。
胡思乱想间,叶梓楠已经接近了疫苗注射的最核心,队伍前面只剩下了一个人,叶梓楠也因此看到了疫苗注射的全过程。
一针液体是无色透明的,另一针是浅浅的粉红色,但也是澄澈透明的,很像是往弱碱性溶液里面滴了酚酞试剂的实验结果。
一寸多长的针头,“扑哧”一声,悄无声息的就捅进了前面一个人的肉里,那人的后脑勺对着叶梓楠,因而没有什么表情可以辨认。
叶梓楠一想到自己也要这般遭罪,不禁起了薄薄的鸡皮疙瘩。
人潮涌动间,那种被关注的目光虽然看不到,但那种感觉依稀可辨,莫名的心安鼓舞着叶梓楠向前向前再向前,毅然决然的慷慨赴义。
半截袖的上衣根本不用挽袖子,两根坚硬却不粗长的不锈钢质地的棍子,一左一右的同时捅进了叶梓楠还算雪白的肉体里面,有些冰凉却还是有一点点温度的不属于他自身的液体,慢慢的进入了皮下,叶梓楠紧咬牙关,眉头微微发抖——不能不说,爱吃甜食的人好像痛神经十分敏感,叶梓楠很是怕疼。
“好了,拿着这张纸,收好了。”一男一女的医生的声音同时响起。叶梓楠接过了棉签棒,双手交叉,成了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按住了两个针眼以防渗血。
所以,碍于情面又注意形象而没有用嘴叼着单子的叶梓楠只好夹紧了他的胳肢窝……形状怪异的走出了体育场,回到了宿舍。
耳边响起来轻轻的关心声和嗤嗤的笑,“打针疼么?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是捂住酥胸的‘美少女战士’,防狼呢?”
叶梓楠早就恢复了平时的表情,“靠!那针又不是扎在木头上,能不疼吗?要不,扎你一下试试?”
辛朝歌摇摇头——尽管没人能够看见他的一举一动,“我打过那针。我知道,疼。但是现在我又不会生病,打哪门子针呀。不过,叶梓楠,你刚才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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