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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有五万将士,背后还有西域乃至整个中原的安危!”
浥尘道:“我自然知道阳关险要,可是该说的我都告诉了你!你心里若真当我是浥尘,便该知道浥尘从来不会欺瞒秦诺!你分明……”
“我是真的知道你是我的阿尘,所以才这么认真地试探!”元二截口道,“你可知你身上有多少个巧合?鞑靼每年十月初都会派人前来打探阳关的冬季储粮,今年偏偏迟了将近半个月!鞑靼明明在西边,那鞑靼探子却偏偏往东边逃!一路上那么多地方,他偏偏在那个魔鬼城摔下马!那么多蘑菇石,你偏偏
就睡在我进去的方向!一个晚上多少时刻,偏偏就在我进去的时候你发出了声音!我那一刀开山裂石,就是一匹骆驼也要给劈死了,偏偏有那么一把琵琶挡着!救回来的少年长成什么样不好,偏偏长得跟少年时候的浥尘一模一样!长得一样也就算了,偏偏还真的就是我的浥尘!”
元二越说声音越大:“这怎么不叫我怀疑?我怎么能不问一问,浥尘是怎么逃出天牢的?怎么能十二年容貌不变?怎么白了头?怎么知道我在阳关?”
浥尘也叫道:“这些我都告诉你了!就算匪夷所思,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不相信,我也没有法子!我堂堂男子,难道说自己被人羞辱被人践踏很光彩么!”
元二道:“你说的那些,我相信,我知道前朝宫里的那些事。可是,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我肩上的伤疤是来了阳关以后才发现的,浥尘怎么知道?你却凭着这个伤疤认出了我!”
浥尘气极,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冲口就道:“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伤疤,是我在天牢里趁大公子不注意咬的!我怕万一……我怕万一过了许多年,我成了鬼魂或者投胎转世了,再去你却认你不出!”
元二呆了一呆,没有说话。
浥尘只气得胸中气血翻腾,咬牙道:“你哪里真的相信这个就是浥尘,分明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做了探子细作!哈!可笑我还真巴巴的相信什么破镜重圆!元二将军,你的浥尘早死在前朝武烈王的天牢里了!这个是假的是细作,还不快快绑了一刀子捅死,免得泄露了你阳关的秘密,祸害了你守的一方百姓!”
“你莫要拿话气我!”元二从没受过浥尘这样的狠话,只气得一拳碰的一下捶在一旁的柱子上。那一拳是他怒气勃发之时不收力气打的,直打得那柱子都震了三震,吓得管席都跳了一跳。浥尘却只是越发的白了脸,干脆扬起下巴,一双通红的眼直直地看着元二,里面满满的都是倔强,只是不说话,一副你打死我好了的样子。
元二被那眼神看得心中一痛,压下了怒气道:“我自然知道你是浥尘,荣王府的浥尘,我的浥尘!除了浥尘,谁还能知道我小时候的事?谁还能认出那套剑法?谁还能唱出那首古风!”
浥尘冷笑道:“如此说来,将军却是在大义灭亲了?当真是好难得!”
元二闻言不由得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头,逼着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怒道:“你可知阳关一营有多么险要?你可知历来我们又是怎么对待探子的!旁的且不说,这次的鞑靼探子是什么下场你没看到么?平日里多少宁杀一千不放一个!就是有一点嫌疑,都是十八般酷刑!”
浥尘背上的伤还未曾痊愈,被元二不留力气地死死抓着肩头,直扯得
痛麻了整个后背。他却坑都不吭一声痛,只是接口道:“那为什么不干脆一点把我交给管席?这么婆婆妈妈,未免有损元大将军的作风!”
“你!”元二闻言狠狠地瞪着他,目眦欲裂,牙关咬得格格直响,扬起手就要扇他耳光。
“将军!”管席大叫道上前拦着,一把抱住元二的手,却敌不过元二的力气,生生被带出了好大一段距离。匆忙中一掌打在浥尘胸前,将浥尘打得连退了好几步,这才躲过了元二的手。但管席那一掌也不轻,浥尘一手按在胸前,忍了又忍,咬着牙半天说不出话来。
元二见状拧紧了眉毛咬着牙在帐子里团团转,忍不住抡起拳头“砰”的一下砸在书案上,那青田石的镇纸给抖得从书案上摔了下来,“啪”的一下摔成几块。而浥尘只是弯着腰坐在地上,一张脸白得好似外边的雪地,咬着牙瞪着元二。
元二气头给心疼盖了过去,奔过去拍了拍他的背,粗声道:“忍什么忍?一口血别再喉头很好喝么?快呕出来,小心再成内伤!”
浥尘眼色一动,喉头便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箭,洒在地上襟前,红艳艳的一片不好吓人。而浥尘却懒得管元二等人吸了一口凉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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