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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采奇不由得替他担心,问道:“那岂不是危险至极了?你身负这邪门功夫,要不要紧?”
盘蜒道:“我另有门道,可安然度过难关,小姐无需担心。”他与这泰山垂交手,恍惚间忆起泰家幻灵功夫的习练之法,自己也觉古怪,而这泰山垂全不认得自己,更令他倍感困惑。
张千峰叹道:“我以为我万仙门功夫包罗万象,习练之时至为艰险,岂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泰家武学博大精深,独树一帜,颇足以称道。只是他们却以此法作恶,好生可惜。”
盘蜒道:“我泰家行事便是作恶,你万仙揍人便是行善,是这道理么?”
张千峰笑道:“泰一兄弟莫要抬杠,是我失言了。”
东采奇也嗔道:“你怎地老与千峰师父作对?他对你客气得紧,你也给我大度一些。”
盘蜒怨东采奇偏心,暗想:“这丫头见张千峰威风俊俏,犯了痴病,真是自找烦恼。”也懒得掺和其中,怏怏闭嘴不言。
出了这等大事,宴席自也告终,东采英带领属下,会同张千峰等人,直入宫殿,拜见城主,告知紧急军情。
东耿介本已入睡,听得此事,震惊无比,急忙朝会众人,他装出一副和蔼模样,关切问道:“侄女、侄儿,你们可曾受了惊吓?采英,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怎地如此不小心,让泰家刺客混入家中?”
东采英跪地说道:“全是我的过错,还望爹爹容我将功赎罪。如今俦、郭不自量力,率军来攻,我当领兵出战,替爹爹消灾解难。”
东采奇道:“爹爹,那泰山垂乃是泰家声名远播的刺客,此事也不能全怪哥哥。”
陆振英也道:“城主伯伯,虽然出了这事,但咱们也由此探清敌人伎俩,这叫福从祸中来。”
东耿介沉吟片刻,脸色阴沉,但也不便深究,此时,那蛟蝮与卢将军并肩走来,跪地禀告道:“城主,果然如二公子所说,俦、郭盟军已绕道水汉桥,从北门攻来了。”
盘蜒心想:“从北面攻来,这又是何道理?是嫌死的不够快么?”他来此虽不过数日,但已熟知蛇伯城方位地理,其北门最为危险,常常受北蛮侵扰,又常有妖兽出没,这俦、郭冒着风雪,绕路北门,虽是奇袭,但被人识破,那是背水之战,绝无退路,成了兵法上的绝境,难道俦国将领打算破釜沉舟?还是另有妙计?
二公子熟读兵法,顷刻间已明白其中关键所在,喜道:“爹爹,那敌军元帅不知听了谁的馊主意,竟拟绝境求胜。这法子本也不错,但他们不熟雪地形势,不惯冰天作战,只需给我六万兵马,必能破敌。”
东耿介素知这儿子能耐,正要答应,但那卢将军说道:“城主,事关重大,不可轻忽。二公子虽夸下海口,但他一贯与北蛮作战,轻而易举,未受历练。若战况顺利,倒也罢了,只怕稍受挫折,这六万大军一旦溃散,反冲回城,蛇伯便有存亡之危。”
二公子虎目生光,望向卢将军,说道:“卢将军,我曾三度远征,在黑荒草海上与北蛮交战,冒着不见天日之暗,潜伏深藏之沼,剧毒险恶之虫,与许多丈许高的巨怪动手,未尝有过败绩。你说我取胜容易,实情未必如此。”
盘蜒暗道:“这卢将军并非蠢材,他别有用心,是想挑拨离间?还是促成败局?”突然间,他见卢将军与那蛟蝮眸中似有紫烟,心头涌起寒意,从头到脚皆仿佛冻住一般。
一股巨浪袭来,他骤然被饥饿感淹没。
盘蜒险些开怀大笑。
卢将军道:“城主,我国虽然强盛,但精锐之师,总不过十万,还望城主三思。”
东耿介心中一动,暗想:“他这话什么意思?”
蛟蝮在东耿介耳畔低声道:“城主,二公子若掌控大半兵权,虽可操必胜,但。。。但若他临场变心,与敌人勾结,咱们。。。。咱们便有覆灭之忧。而他这两天来大显本事,出尽风头,令陛下颜面无光,岂能再让他得寸进尺?如今之事,乃是天赐良机,陛下需亲自统领全军,倾举国之力迎战,全歼敌寇,扬威立万。如此一来,那陆振英小丫头也必感念陛下大恩,她爱慕英雄,必对陛下动心,如此可手到擒来。”
东耿介霎时如沐春风,咧嘴大笑,他幻想陆振英面色娇红,袒胸露体,在自己怀中喘息,眼神既苦恼,又坚忍,真是心潮起伏,如痴如醉。
二公子与张千峰见状皆皱眉头,心想:“他可是老来痴呆了么?”
东耿介顷刻间便收敛笑容,正色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