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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滚,直向洞外滚去。
那酡貉蓦觉天旋地转,不由自主地松了口,而被握紧的前肢痛得像是快要断了一般,又是一声大吼。慕容馨只听得一阵乱响,便见凌绝心缠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庞大野兽跌出洞来,而那只野兽正张大了口,白森森的獠牙对准了他的肩颈——
慕容馨急忙俯身,不假思索地横出铁钩,全力击向它的天灵盖,欲解凌绝心这颈脖遭噬之厄!
凌绝心被这一轮滚动带得脑中晕眩,混乱间忽见亮光一闪,凝目看去,竟是慕容馨下了杀手,眼见酡貉倾刻间就要横尸在地!
“不要!”凌绝心大呼一声,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力气,硬生生地抱着酡貉翻了个身。几乎是同一时间,颈背两处袭来撕裂的痛楚,凌绝心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一口气道:“莫杀它……要取香……”
慕容馨呆在当场,皎月银辉之下,凌绝心身上青衫已变成了和她的红衣同样的颜色。正在她惊魂未定之际,那酡貉猛地前飙,这下逃窜几乎用尽了全力。但尽管意识混沌,凌绝心却仍是不肯松手,结果被那酡貉牵带着拖动了两尺,慕容馨连忙跃前拦截。就在她抓住了酡貉前爪时,足底忽然陷了两分,她还未及反应,二人一兽竟就此直往下坠!
※※※
辛如铁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芬芳的静土,头顶有一道柔和的虹光直射而下,仿佛指引着一个安宁的所在。空气中荡漾着悦耳的乐声,清越悠扬,胜过他曾经听过的所有笙笛琴瑟。
他好奇地走进那道虹光,顿时被莫可名状的幸福感笼罩。从未有过的舒适惬意紧密包围着他,四肢百骸都生出仿佛漂浮在半空中的轻松。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水里的气泡一般慢慢上升,不断向虹光的来源靠近。
他一点儿也不惊慌,意识深处有着这样的认知:光源那里就是充满着幸福的彼岸。心底生出急切的向往,他闭上眼睛,感觉到母亲那双温柔的手正在轻柔地抚摸他,每一下都能安抚他的灵魂。多年来背负千钧重担而生的疲倦、贪恋温情不得而生的痛苦都消失了,他欢笑着任自己越飞越高……
可是,在这如此接近幸福的时刻,内心的宁静却被一阵不合时宜的泣声打破了。细碎低沉的泣声丝缕不绝,像一只无形的手把他的心脏揉捏搓弄,使得方才的幸福感荡然无存。他有些不耐,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不知因由的难过。
这股莫名的难过使他的身体变得沉重起来,减缓了他飞翔的速度。耳畔的泣声越发真切,伴随着呜咽着吐出的呢喃细语,每一个音节都透着教人窒息的凄楚哀伤。
是谁?
是谁发出这样摧人心肝的哭声?
他不解地想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停止飞翔。持续的哭声像一只倔强的手,反复拨动藏在他深藏心底的那根弦,一下一下,终于响彻灵魂。
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锐痛击中,他不受控制地轰然下坠,虹光与乐声在一瞬间消失,黑暗犹如迅速滋生的蔓藤,紧紧地缠绕住他,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他奋力地挣扎,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大汗淋漓地脱困而出——
“你醒了?感觉怎样?”父亲一贯平和的语调变成了前所未有的焦灼,贴着他额头的掌心冰冷潮湿。
他在梦中的以为的大口喘气在现实中不过是微弱的呼吸,无力立即回答怀虚的话,他静静地躺着的模样与昏迷时相似,只有张开的眼帘昭示着他已经从鬼门关逃离。
空气中,他捕捉不到凌绝心的气息。“我没事……哥哥还没回来吗?”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不仅是因为昏迷三天而导致的缺水。
“不,”怀虚镇定地道,“他回来了,还找到了酡貉的香,现在正在给你制药,暂时走不开。”他扶着辛如铁坐起,把杯子凑到他嘴边,“你再歇一阵,他等下就会来看你。”
辛如铁低声应了,想要拿过水杯,臂上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得就着怀虚的手喝了水。除了病发之时,他平日从未有过这般虚弱无力的感觉,此时心下了然:自己这次晕厥大约是离油尽灯枯不远了。虽然早有准备,心里却有股不可遏止的伤感弥散开来,一时间眼底生涩,喉哽鼻塞,半天才缓缓道:“爹爹……日后……你要多劝着他一些……”
心中酸痛,怀虚面上仍然平静无波:“你莫要胡思乱想,我去拿些东西给你吃。”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向各位等文的亲说声抱歉!
这两周家里因事一直忙乱,事涉祖先,不敢轻慢。清明那几天,我最夸张时一天坐十五个小时的长途车,几乎坐得散了架。这几天仍然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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