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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的将旗!让这群蠢猪笨熊知道知道这罗字怎么写!”
哈日德见得罗鸿身后将旗转瞬被换,蓦然想起太康城外自己带了百十日死命擒住的颍州军战将,“哈哈哈!竟然是你这小子!”
罗鸿芦叶点钢枪一横,“当日你仗着人多才占了你罗爷我的便宜,今日咱就让你知道知道,你罗爷的便宜,不是随便占的!”言罢一声暴喝,策马直上,长枪疾刺,银光和血,晃亮无数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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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失八鲁未曾想到阻截自己的颍州军竟然全然是不要性命的打法,转眼之间前锋队伍眼见便要被其刺穿,不由大惊。急忙派人阻截。见得中路居然打了沈浣旗号,一时之间,众将竟是无不骇然。皇集一战沈浣孤军深入,光是死在她枪下的战将便有数十人之多。惨痛教训历历在目,便在此时,众人忽听斥候来报:“总兵!哈日德将军被那蛮子挑落马下,已然身亡!”
众将无不皱眉。这已是答失八鲁派出去的拦截中路颍州军的第四员大将,竟然不过盏茶时分,就已传来落马阵亡的消息。
答失八鲁一一扫过众将,“谁愿前往一战?”
正当此时,但听得斥候疾奔而来,“报——禀总兵,中路叛军已近中军前沿!”
“总兵!末将请战!”一名年轻战将排众而出,正是戈雅特。
答失八鲁看着眼前年轻战将。鹿邑一战,负责追击的他故意放走沈浣四人,回营之后险些被他军法处置营前处斩。是众将多与其父苏赫巴鲁交好,联名跪地苦求保他一命,这才免于军法处置。自那以后,戈雅特愈发沉默。
“可有把握?”答失八鲁双眼微眯,冷声问道。
“战沈浣,没有。”戈雅特沉声道。他所言实是不假,与沈浣一战,几十万元军当中,连带他的父亲苏赫巴鲁,只怕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微微一顿,“虽不能胜,但有竭力死战。”
“总兵。”答失八鲁右手图格上前道:“戈雅特骁勇不弱其父,但可一试。”这话既点答失八鲁,亦点戈雅特,他与沈浣,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答失八鲁闻言,不再迟疑,一挥手道:“好!戈雅特!别再给你父亲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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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雪乌龙见到沈浣,飞起前蹄不停撒欢,若非沈浣骑在它背上,便恨不得用头撒娇般去拱蹭她。
沈浣见到俞莲舟,刹那之间喉间微抖,却重重的向他点了点头。
俞莲舟一拍她肩膀,以手背替她擦去额边混了尘土的汗水,沉默无言。
沙场之上烽火狼烟,虽只短短两日的分离,多少生死一线之间,再多的关心问候也只徒自苍白。
一场凶险异常的分离,只转眼一刻的作别,也只转眼一刻的相聚。几十万乱军重围之中,同袍兄弟生死不知。
“前面战况如何?”见得俞莲舟与张松溪自高坡上而下,沈浣当即问道。
俞莲舟沉声道:“罗兄弟带人杀入敌阵,被截断后路,陷入重围。”
沈浣狠狠扼腕,“我就知道他不肯乖乖西撤!”言罢翻身上马,同俞莲舟道:“二哥,我拎罗鸿出来,去去便回。”
只身杀入几十万元军之中,却只说“去去便回”,似是安慰似是谎言。
“我与你同去。”俞莲舟不置可否,一手拉过她身后两个侍卫的一匹战马,翻身而上,“咱们一起,去去便回。”
与卿同一身。
沈浣心中一热,难言甘苦,却是豪气徒生。十五岁时她孑然一身,驽马劣枪,只凭一股血气,数万元军之中尚能杀得三进三出。如今沥泉在手神驹精良,更有可生死相托之人并肩而往,便是几十万元军在前又有何俱?生死不过一条性命,男儿征战沙场,又何惧马革裹尸而还?
“好!”沈浣朗声而笑。
俞莲舟一回身,正想嘱张松溪前去萧策营中报信,却见他早已翻身上马,向他笑道:“去去便回。”
俞莲舟一叹,他素来爱护师弟,却也明白几个师弟性情,别人尚好,四弟张松溪若是拿了主意,等闲是谁也劝不动的。他从怀中一摸,取出一把事物交与张松溪手中,“四弟你收着。”
张松溪低头一看,不由一怔。手中竟是二十余枚指甲大小的黑沉铁球。他见多识广,立时认出这却是由西域流传而来的霹雳雷火弹,当即明白这只怕是俞莲舟火烧元军鹿邑行营的火器库时随手带出来的。将那尚带着俞莲舟体温的十余枚弹丸塞入怀中,一声长喝,跨下骏马腾跃而起,直向前面的沈浣与俞莲舟追去。
元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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