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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拖得越久,便越有利。”她说着顿了顿,半晌轻声问道:“张四侠此来,可是要你回转武当?”
俞莲舟点头,沉声道:“这次下山事出突然,未及禀明师父,如今也该当回转武当了。且归山以后,尚有不少琐事要办。”
沈浣微微低头,心中叹息。自己与他各有脚下之路,偶尔一逢已是幸甚,又如何贪求得朝朝暮暮?他师门事繁,她军务吃重,此时一别,再相逢怕已不知几年之后。
半晌她抬头而笑,“我今夜便需动身,明日怕是送不得你了。”
俞莲舟一摆手道:“无妨。你军务繁忙,自去便是。”
沈浣笑得有些苦,却是向他一抱拳,“那你和张四侠一路保重,我……”话至此处却有些说不下去,顿了半晌,只向俞莲舟躬身一礼,转身便去。然则未行几步,却猛然转身跑了回来。
俞莲舟微讶,只见沈浣走到近前,轻声开口问道:“俞二侠,我有一句话,若是不问,心中难安。”
俞莲舟似是了然,只道:“你问吧。”
沈浣一皱眉,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出言道:“你即知我身份,却绝口不提此事……可是……恼我欺瞒于你?”自皇集山间木屋中醒来以后,二人朝夕相处,俞莲舟却从不曾主动问过或是提过一句她女儿身世,她心中忐忑纠结许久,只恐他恼她故意相欺,却又不敢主动提起。
俞莲舟看着眼前重甲戎装的人一瞬间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晶亮的双眼躲避着自己目光,缓声道:“没有。”随即一顿,又轻声道:“这样也很好。”
沈浣闻言猛然抬头看向俞莲舟,却见他面上竟是带了些许笑意,一只手拍了拍她肩头,沉声道:“去吧。一切小心。”
沈浣神色一亮,看着他半晌,眉间眼角都是欣喜,足足盏茶功夫,才重重点了点头,“嗯!”随即转身而去,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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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安丰到武当山,须得四五日路程。俞莲舟与张松溪一路归心似箭,第四日一早便到得山上。此时武当正是冬末春初,倒比毫州冰天雪地暖上两分。
后厅之中,宋远桥俞岱岩莫声谷均在。俞莲舟深夜下山,宋远桥等人第二日听得纪晓芙说了毫州战况,无不忧虑。如今见得俞莲舟与张松溪归来,皆是放下了心。
莫声谷与沈浣更是熟识一些,拉着俞莲舟问道:“二哥,沈大哥如何?纪师妹说……战况很是不好?”
俞莲舟道:“当时确实凶险,如今人已无恙。”
莫声谷松了口气,“无事就好,无事就好!沈大哥身系数十万义军,家中又有幼弟,若有万一,可是糟糕!”
俞莲舟点了点头,听得宋远桥道:“好了,二弟。师父这两天也惦记着你。入关前特意吩咐,说你若回来便去报知一声。”
俞莲舟不敢怠慢,当下应道:“我这便去。”说着便往后山而去。
莫声谷正要同去,却被张松溪拦下,低声问道:“七弟,你与沈元帅可熟识?”
莫声谷抓了抓头,“熟识?算是吧!我和沈元帅的幼弟到更熟些。四哥你知道,就是这两年我和六哥常去长沙探望的那位。若说沈元帅,二哥到更熟一些吧?”
张松溪点了点头,又问道:“二哥与沈元帅,相交有六七年了吧?”
莫声谷算了算,“差不多。不过我问过二哥,二哥只是不答。”
“不答?”张松溪略略惊讶,若有所思。
一旁俞岱言听得张松溪似有未竟之语,急忙追问道:“四弟,怎么?可有什么不妥?”
张松溪细思自己在安丰行营所见,缓缓摇头,“倒也不算有什么不妥。”
俞岱岩和莫声谷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却听张松溪轻声微叹,似是自语道:“二哥为人沉稳持重,又怎会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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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后山,沿积雪消融的鹅卵石小径一路穿过练武场,半晌时分便是经冬犹自碧翠的后山竹林。竹林深处一处院落乃是张三丰闭关所居,清幽寂静,寒篱竹舍。小院竹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老者出了来,青布道袍,须发如雪,正是张三丰。
方才俞莲舟到得门外,不敢出声打扰,只恭敬等在院外。张三丰与几个弟子名为师徒,情同父子,俞莲舟离得仍远时,他便听出其脚步声,当下收功出得房来,一摸长须,笑道:“莲舟回来了?”
俞莲舟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师父。弟子深夜未及禀明师父便下山而去,请师父责罚。”
张三丰一把扶起他,“起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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