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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详情也只有他们才能知道。”
“我和二哥上岛之前便在临安附近探查过,半个天鹰教众也未看到。”莫声谷说来有些愤愤,“这群魔教贼子竟也不知都藏躲到哪里去了!害了这许多武林人士,此时躲得干干净净!连个口风都探不来!”
半点线索也无,众人一时均是一筹莫展。
片刻间,方才一直未有开口的俞莲舟此时声音微沉:“既然此处寻不到天鹰教的人,咱们便上天鹰教总堂去一趟。他们能将弟子撤出临安,这金陵总堂却决计动不了的。”
这话听得沈浣一愣。果然见得戴思秦大摇其头,折扇一摆文绉绉的论道:“不妥不妥,实在不妥。诸葛武侯《治军篇》中有云:‘兵从生击死,避实击虚’,又言‘道上之战,不逆其孤。’若是直奔那什么天鹰教的总堂,无异于孤军深入,以己弱势送敌虎口。届时就是你功夫再高,又能抵得过对方人多么?”
这兵家大忌,一番道理,沈浣身为战将明白得很,却是无奈的看了看戴思秦,一把拉他坐下,冲他使个眼色,让他莫要多说。戴思秦不明所以的摇着扇子。俞莲舟听闻戴思秦所言,摇了摇头。而方才一直在旁侧为了俞岱岩重伤张翠山下落不明而心焦落泪的殷梨亭到是一抹眼睛,直接问俞莲舟:“二哥,明日咱们如何去金陵?”
戴思秦见竟无一人理会他这最要紧的兵家大忌,连大姑娘一般性情的殷六都一意径直去金陵天鹰教总坛,禁不住气得瞪圆了双目,“这这这……唉,你们这!……”
沈浣抚额,同戴思秦一介书生解释武者的“侠义”与同俞莲舟等人解释武侯兵法,哪一样都足以让他叹气。
然则此时,忽地一人由得正门进来,了却了沈浣的麻烦。
来者是个年轻壮汉,身形精壮,面目黝黑,一身短打装扮。进得客栈,似是来寻人,扫得一眼,一眼就看到了桌边的戴思秦,连忙几步上前,口中叫道:“戴先生,戴先生。”
戴思秦一回头,见得那人有些面熟,一身粗布衣衫,衣角钉了个毫不起眼的暗红色补丁。这补丁却正是颍州大营兵士们奉命出来办事时,暗自互通身份的标记。原来这大汉乃是颍州大营派来寻戴思秦的兵士。他几步上前,行了个礼,正要同戴思秦说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却转念一想,略略警惕的看了看周遭俞莲舟等人。
这一看无妨,待他目光扫到沈浣身上,原本警惕的面容竟是大吃一惊的模样,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浣,足足怔愣了半晌,随即不管戴思秦,而是一步蹿到沈浣身前,“碰”的一下跪倒在地,几乎抱住沈浣一条腿,激动的难以自已,“沈……沈将军!竟让小的还能在此见到您!”
这七尺大汉声音中都带了三分哭腔,“弟兄们可都……可都想死您啦!”说着大掌抹了把脸,“将军当初一走,兄弟们都以为以后再难见您一面了!如今竟被我见到将军您,我、我……”实在不会什么词表述心迹,情真意切之下一把抱了沈浣小腿,眼角泪痕犹在,人却嘿嘿傻笑起来:“弟兄们要是知道咱这次出来见到将军,可得眼红死!”一边拉紧了沈浣衣摆,仿佛怕他眨眼人就消失了一般。
这场面看得张松溪和殷梨亭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这七尺大汉见了沈浣,倒比见了亲娘还亲些,抱着他腿差点哭将出来。俞莲舟约略知晓沈浣与颍州大营一事,隐约猜到这人必是沈浣当初部下。想是沈浣在颍州颇受兵士爱戴,如今这人乍见旧主,这才激动难抑。
戴思秦知悉内里情况,微微侧头,一柄折扇到是扇也不扇了,神色复杂难言,只一径看着沈浣。
沈浣叹息,眼中竟是微酸,自己离开半年,这些当初同衾同袍的弟兄们还如此记挂于他,半晌才道:“二虎,你弟弟背上刀伤可好些了?”
那大汉一愣,不想沈浣竟还记得他弟弟的事情,当下脸上都有了十分光彩,大声道:“好了好了,都好了!全靠当初将军给的伤药,去年冬日前就好了。那小子就是想念将军想念的紧,整日里念叨……”说着大掌搓了搓,“其实哪只我那弟弟?营里面哪个兄弟不念着将军?”
沈浣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拍了拍二虎肩头。
二虎这下更忍将不住,顿了又顿,想要开口,却又似不敢,一时间竟嚅嚅嗫蹑起来,眼神却是极为热切的看着沈浣:“将……将军……您可还会……还会……您……弟兄们都想您想得紧。每次都从狄副将那里打探口风,只是狄副将关于您的半个字都不多说,弟兄们实在没法……将军……您……?”
沈浣何尝不知他想问什么,却只是沉默,未曾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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