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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是我太心急了,见了猎物便按不住性子,弄得大家手忙脚乱。”夕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往后再不会了,知道你在家替我担惊受怕,昨晚必定也没睡吧?趁着这会儿没什么事儿了,你也去歇一会儿罢。”
云谨叹了口气,又端正容色道,“奴婢不觉得累,方才大夫给的药还没有煎好,总要看着王妃服下药后奴婢才能安心。王妃和王爷昨晚宿在了哪儿?总不会就在那山野丛林里,没遮没拦的过了一夜吧?”
夕鸢连忙摇头,将昨天之事大致与她讲了一遍,只略过了自己与宇文昊的对话不提,又道,“没想到狸猫也这么厉害,我还以为它名唤作猫,只是机敏而已,竟这样凶猛。”
云谨听罢之后,便更觉后怕,不住抚着胸口道,“真是菩萨保佑,那狸猫野性重的很,又是吃荤腥的东西,若真让它扑着可就不得了了。幸好王爷及时赶到,否则……奴婢想想就怕的不成,王妃听奴婢一句劝罢,往后这样危险之事,万万再别去了。”
夕鸢好言安慰了云谨几句,又道日后只怕自己想去,宇文昊也未必应允,哪里还有机会呢?云谨这才稍稍好些,过一会儿婢女送了药过来,夕鸢服下之后,便挨着床沿睡下了。
谁知这一躺下去,便觉得眼皮子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夕鸢不知睡了多久,脑子似乎有些清醒,又似乎迷糊的很。前半夜睡得有些发冷,到了后半夜身上又似乎全是汗水。睡眼迷蒙中,觉得仿佛有人在身旁说话,这声音越发清晰,夕鸢蹙了蹙眉头,好不容易才缓缓抬起眼皮。
“怎么样,口渴不渴?”宇文昊见她醒了,声音轻柔,“还是先将药喝了?”
夕鸢有些不解,开口才觉喉咙干哑,“我病了?”
“王妃还是染了风寒,昨天夜里还起了些热症,幸好用药及时,已经退下来了。”云谨站在一旁道,“王爷自知道王妃病了,就寸步不离的守着呢,奴婢去倒杯水来给王妃。”
夕鸢想要坐起身来,却觉得身上有些无力,宇文昊见状便侧身扶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声音温柔的一塌糊涂,“大夫来瞧过了,说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虚,要好好调养。唉,这样一来,我带你出门反而成了个祸害事。”
“也不能这样说,要不是因为我,咱们也不会赶上大雨而被困在山中。”夕鸢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不知是因为烧的虚弱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云谨将水端来,夕鸢本想自己去端,却被宇文昊接过,将水杯凑到她嘴边,她也只好张嘴咽下。不一会儿云谨又端了药来,宇文昊仍旧要喂,夕鸢却有些不好意思,摆手道,“我自己也能喝的,你给我就是了。”
宇文昊扬眉道:“这会儿虽然已经不发热了,却也不好累着,有人伺候着还不好么?”
边说,边舀起一勺药,先吹了几下,而后凑到夕鸢唇边。
夕鸢的余光瞥见云谨含笑低头,顿时觉得更加尴尬,可一抬头就对上宇文昊温柔坚定的目光,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就着他的手一口口将药喝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映入屋中,落在宇文昊微微低头的侧脸上,金色的微光笼在他的身上,显得皓洁而端方。屋里似乎极为静谧,听不见什么旁的声音,就在这样的安静之中,夕鸢不知不觉便喝完了那一碗微苦的药汁。
幸好不是什么大病,醒来之后的晚上也没再发起热来,再过去一日夕鸢便觉得身上好了许多。这两日无风,阳光又甚好,宇文昊便让人在院子里替她摆了张藤椅,四下架了屏风,暖和惬意,舒适极了。夕鸢只觉得,这样的日子才像是自己所求的那般,闲云野鹤,宁静致远,有宅院有营生,悠闲度日,何其快哉。
虽然知道这次出来迟早是要回去的,夕鸢却宁肯在此暂时忘记两人的身份,享受这短暂的沉静与安宁。
然而就在她身子好得差不多,也觉得这整日坐着有些无趣之时,又从薛嫂子那儿听来个消息。
“花灯会?”夕鸢眸子一亮,“同你从前说的庙会市集可有区别?”
薛嫂子笑盈盈道:“说起来也是王妃过来的日子赶巧了,这花灯会是一年一次,总是同那个月份的市集之日重合。这花灯会是全城的热闹事,男女老少都要去瞧瞧热闹的,花灯的种类也多,再配着绫绢、明球、玉佩、丝穗那些东西,若是遇上了心仪之人,便将手中的花灯给他。”
夕鸢听得心痒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