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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晚上的饭菜,还是在有意从方才的暧昧氛围中跳脱出来。
她轻叹一声,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不想却在小径深处的前方,看到了一抹身影。
夕鸢怔了一怔,随即含笑道,“三哥来迟了,仔细一会儿六弟要罚你的酒。”
宇文哲笑意温柔,勾起唇角,似是有些无可奈何,“舅舅家的表弟要娶亲了,我方才回府去打点贺礼,这才来得晚了些。”
舅舅……夕鸢一哂,点头道,“是呢,前几日我也命人将贺礼给妹妹送了过去,这还有不到月余,就是大婚之期了。”
宇文昊望着她的眼眸,笑意淡淡,片刻后又敛眸轻声道,“这大婚……真是委屈了你的妹妹。”
夕鸢知道他话中之意,却只是笑道,“这话从何说起,都是望族高门,身份尊贵都是一样的,何来委屈之言。”
“众人皆知,我那位表弟并非是个好的归宿,更谈不上什么良人了,空有身份尊贵,又有何用?”宇文哲眸中闪过一丝内疚之意,“若不是我当日拒婚,或许你妹妹也不必沦落如斯地步。”
夕鸢被他眸中深意所动,唇边却浮起一抹轻快笑意,玩笑道,“可惜了,如今便是三哥想娶,却也来不及了,总不能和自个儿弟弟抢人罢。”
这话一出口,夕鸢才发觉自己说的有些语病,这弟弟指的是哪一个,要抢的人……又在说谁呢?
果不其然,宇文哲脸上情绪微微一变,而后又无可奈何一般长舒了口气,低笑道,“可不是,如今说什么都迟了,不过我那表弟人虽不机灵,心地却是很好,定会善待你妹妹。”
他心智就是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夕鸢心想,真正让众人为夕莺唏嘘的,哪里是这个,敦肃候的好色才是正题呢。
不过既然说起了敦肃候府上的事,夕鸢前几日一直在心头纠结萦绕的问题便再度浮了上来,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爹近些日子,同敦肃候爷来往倒也频繁的很,或许是老天爷看他们两人谈得投契,才安排做了儿女亲家。”
“若是像你说的这样,那他们二人,倒也是有缘了。”宇文哲说着又忍不住微微一笑,仿若自语,“我那位舅舅,脾气向来有些古怪,对许多人都看不入眼去,难得见他与什么人投缘。”
夕鸢眉头微微一动,顺势问道,“这样听起来,仿佛你——三哥同侯爷,也并不时常来往?”
宇文哲颔首而道,眼眸清澈若水,“正是,其实我与朝中大臣本来也来往不多,与舅舅在私底下,除却因为母妃吩咐前去探望之外,便鲜有往来了。”
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恐怕敦肃候和顾承恩无论有没有在密谋什么,宇文哲都不会知道了。但是看宇文哲这个忠君爱国的模样,若是让他搅进造反之乱里,他会不会还未必肯?
这顾承恩的儿子太不成器,要是宇文哲再不肯和他们同流合污,难道敦肃候打算让他的傻儿子当皇帝?
正在夕鸢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去一瞧,却是匆匆而来的云谨。
“奴婢给王妃请安,给睿亲王请安,王爷既然来了就请快过去罢,其他几位主子可都等的急了呢。”云谨同宇文哲说了话后又笑着同夕鸢道,“奴婢见王妃出来许久,有些担心,故而跟着过来瞧瞧。”
夕鸢这才想起,众人都在桌旁,独独缺了她和宇文哲两人,未免显得太过古怪。她同宇文哲道让他先行过去,自己去后厨瞧瞧随后就到。宇文哲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连片刻,温文一笑,点了点头便先一步去了。
“王妃可真是,怎么就在园子里同睿亲王说起话来了呢?好在是让奴婢瞧见了,若是落入旁人眼里,又要兴起事端来了。”云谨蹙着眉头,低声同夕鸢说着,眼睛还时不时望望四下。
夕鸢点了点头道,“是我疏忽了,刚才想起些事,就多问了几句,你怎么跑出来了?”
“奴婢不是说了,看王妃久久未归,心里头生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云谨松下一口气来,又忍不住笑道,“王妃快回去罢,饭菜都摆上了桌去,可六王爷说若是王妃不归,就不肯开席,可是饿坏了小侯爷。”
“我先去后厨瞧瞧那蛋糕——”
“那糕饼奴婢方才就去端过来了,搁在一边儿了,按着王妃的吩咐等用完了膳才端上桌去。”云谨又道,“王妃出来的也够久了,这会儿有奴婢陪着王妃,还是在睿亲王之后入席,不会有人起疑的。”
夕鸢这才明白她的用心,原来她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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