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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
——便是说不出好话,也只是因为他医术不精罢了!
周芷若恨恨地想着。
那郎中摇头道:“也不是全无希望。如今我的铺子里是有几味药的,只是差着几味罢了。我料这附近药铺也配不齐这几味药,而且这药是要日日服用的,便就是能配齐,你如何能一直在这几个县镇上奔来跑去的不做农活。”
周远达垂泪道:“那岂不还是要等死么?”
那郎中叹了口气:“这要看老天爷让不让咱活命了。”顿了顿又道,“我另有一张方子,多开了几味药,将就着也大略能起些效用,只是不能治愈。接下来,要看尊夫人自己的运气了——或是天生身子骨健壮,可以熬过去;或是拖得时间长了,县里来了那几味药材;如果老天爷狠心,唉……”
周远达道:“我且去城里别家药铺看看再说罢,总能再补上几味药的。”
那郎中摇头叹道:“不是我吴效农看不起别家药铺,我家没有的,别家也不会有。你若不信,便再与我进一趟城便是。”
原来这郎中名叫吴效农,听他口气,似是颇为自矜,周芷若听了他的话,却只是更加焦急起来。
周远达却是兀自不死心,又跟着吴效农进了城里。这一次直到晚间才回来,却只是垂头丧气——原来他跑了几家药铺,终是差了数味药材,只得按那吴效农所说的,先用其他的几味药材来代替。
周芷若看了周远达背回来的一大袋子药,居然与自己所要开的药都大致相同,心想这吴效农倒也有几分本事,只是这些药对症倒是对症,只是晚了时间,若是早三个月下这些药来,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但是这些药材中有几味颇名贵,已然少见,想来吴效农所说的短了的那几味药,更是名贵少见。以周远达家中的财力,买这些药材只怕都是动用了沐英母亲所留下的金子,若是真配齐全了药,只怕要动用的金子更多。这样一来,只怕是要引人怀疑,所以便是周芷若早三个月开出了方子,怎样来买这些药材,也是个难题。
有时候老天爷故意要害你,你也没有办法。
周远达这次冒险用了沐英母亲留下的金子,也不知会不会引来什么祸事,也只有先把这事放在脑后了。
却说周远达回家后连夜熬了药,端到薛氏床前,薛氏喝了药,免不得又要说几句,周远达却道:“你尽说些个浑话,你若有个好歹,这一双儿女却教我如何?”
周远达待薛氏喝了药,拿块布擦了她的嘴:“当年我们结为夫妻,可是说好要共老白头的。”
薛氏道:“且先不说这个,你去城里请这个郎中来,又抓了这些药,到底用了多少钱?”
周远达道:“没有多少,你只管养病便是。”
薛氏却摇头道:“你且拿那方子来我看。”
周远达无奈,只得将那方子递了过去,薛氏出身书香门第,便是不通医理,也知道其中有几味药是极难得的,便道:“这些药怕不是要十几两银子,我们哪来的这许多钱,你定是用了英儿生母留下的钱了。”
此时正是地里的庄稼还没收上来的时候,前些日子在后院建了个柴房,又用了些钱,薛氏知道此时家里纵有这些银子,但这病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免不得还要不断地投钱下去,却哪里有钱一直这样往水里扔。
周远达却道:“哪里要这许多,不过五两银子罢了。再说便用了她些钱,又如何了。总不成白替她养了儿子!”
薛氏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我原知你不是这样的人,如今竟说出这话来,却是我拖累了你了。”
周远达听妻子这样说,眼圈儿也红了:“如何又说得这话来,你若真有个好歹,却教我奈何得这日子。”
薛氏听丈夫说得动情,自己也是又感动又伤心,便倒在了枕头上,只是喘息。
周远达服侍妻子吃了药,自己又胡乱吃了些饭食,县里乡下的跑了一整天,也是乏了,很快便也睡去。薛氏自恨不中用,又暗自哭了一回,但终究白日里咳得厉害,精神也颇多损伤,便也渐渐睡去。
周芷若在绳上荡了半晌,听得沐英的呼吸节奏渐渐放缓而平稳,知道他已经睡着了,便翻身落地,先点了他的睡穴,然后悄悄地开了门,走近父母的门外,听了一会儿,虽然薛氏还不时有咳嗽发出,但也知道二人其实是睡熟了的,便轻轻掀开了窗子,从窗外进去,点了二人的睡穴,再用本身真气替薛氏怯伤。
忙了小半夜,便回到自己房中——那睡穴点得力度也是周芷若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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