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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地防御,总不如积极地进攻。朝上保守的人换得差不多了,刘彻开始琢磨着反攻了,只是苦于不知道如何起这个头。
元光二年春正月,王恢为刘彻带来了出兵的理由。
朝会过后,刘彻正和韩嫣在一块儿吃饭,王恢求见。刘彻和韩嫣对视一眼,韩嫣放下手中碗筷,站到刘彻的身后。
“王恢,有什么事不能在朝上说,非得在朕吃饭的时候来打扰?”刘彻开口。
“回陛下,臣说的事,不能在朝上说。”
“哦?你倒说说看,有什么是不能在朝上说的。”
“这……”王恢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左右。
刘彻一挥手,春陀、阿明带着人退了下去,韩嫣也向刘彻一躬身,转身离开。却被刘彻抓住了手:“阿嫣一起来听听。王恢,你说。”
王恢看了一眼韩嫣,再看看刘彻:“喏。日前,有个马邑的商人,来找臣……”
韩嫣听了眉毛一跳,这就是所谓的武帝朝对匈奴第一仗,马邑之围的开端了。只可惜,汉军扎了个大口袋,还是让匈奴单于毫发无伤地给溜了。三十万汉军无功而返,成个笑话。
刘彻对王恢所说的事情很感兴趣:“卿说的,朕都知道了。你且回去与商人保持联系,朕这里再筹划一下。”
“喏。”
“先别急着走,陪朕吃完饭也不迟。”刘彻显得很高兴。
“谢陛下。”
韩嫣拍拍手,六儿打头一溜烟跑了进来。“陛下留王大人吃饭,你招呼底下的赶紧再上一桌。”
“喏。”
“阿嫣,你在嘀咕什么呢?还不快坐下来,饭都要凉了。”
“喏。”
一顿饭吃得刘彻心情很是舒畅。席间,他还不停地问王恢一些有些马邑方面的问题,并且敲定了扎口袋诱击匈奴的计划。韩嫣却在拼命回忆脑子里关于马邑之围的记载,结果令人丧气,他光记得最后无功而返了,中间过程忘得差不多了,只知道汉军的包围计划被单于识破、悬崖勒马,单于跑了。
王恢走后,刘彻领着韩嫣跑到光禄阁,查看地图。半晌,发现韩嫣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
“没什么。”
“阿嫣,你说咱们还能容忍匈奴吗?”
“圣明无过陛下,您心里不是已经早有决断了吗?”
“我是在问你!别取笑我!”
“且息怒,听我慢慢说。”韩嫣低下头,寻思了一会儿,“匈奴是必须回击的,连年关塞不稳,常有甘泉烽火之警,甘泉宫距长安有多近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何况匈奴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匈奴,只有打得他们知道疼了,知道大汉不好惹,他们才能老实。仁义道理,是不能对豺狼讲的。即使讲,大汉七十年来的和亲,对他们也是仁至义尽了。”
“就是!”
“与匈奴决战是一定的,只是你想好了要怎么打么?”
刘彻有些奇怪:“刚才你不是听到了么?在马邑设围,诱匈奴单于亲来,围而歼之。这次如果成功,能杀了单于,便能解决朕心头之患,即使不能杀了单于,也能重创匈奴主力,于大汉实在是太有利了。”
“如果单于上当了,领兵而来,他会带多少人呢?单于出行,还是出兵,所带的人马必定不少,兵法有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要围单于的兵马,哪怕不是他们的十倍,至少也得是三倍以上,方能妥当。这是自高祖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与匈奴作战,意义实在重大,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军民就会失去信心。这样,又得调动多少人马呢?”韩嫣慢慢地分析。
“这……”刘彻愣了一下,旋即道,“匈奴人少,单于能调动的人马也是有限,况且,这次他们是来捡便宜的,不会太多,我看他顶多也就能抽个十万。大汉有的是人,朕出四十万扎这个口袋,一定要捂死他!”
“陛下恕臣直言,有生者不讳死,有国者不讳亡。讳死者不可以得生,讳亡者不可以得存。臣请为陛下拾遗补阙,尽力使这次计划不出纰漏。”
“你要说什么?”听见韩嫣改了称呼,刘彻冷静了下来。
“陛下要调动这么多的人马,如此大的行动,怎么能保证不走漏消息呢?”韩嫣就事论事,一直以来他就对奇袭的人非常佩服,这样的保密功夫真不是盖的。他在建章营训练骑兵,对行军打仗也有了不少直观的认识。汉代的粮草供应可不像后世那样方便,一辆载重汽车就能装个N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