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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兄弟,各路藩王,萧图就觉得人森越发艰难。
萧图不是先帝的皇长子,因为前皇后被废,他当时还是贵妃的母亲晋了位分,让他一下子就变成了嫡出皇子,顺势就被封了太子,其他诸王皆被送离京城,各自赐了封地,没过多久,先帝驾崩,萧图又在余氏的保驾护航下,登上了皇位,各地藩王无事虽不得回京,但太后生辰,却是总要回来。
他大婚的时候,因为时间太过仓促,藩王们都没有出现,只是命人送来了贺礼,因为藩王不受传召,明令禁止不许回京,可太后生辰就不一样了,这是有关孝道的大事,藩王们即便不受传召,也需回京道贺,而身为帝王,对这种忠孝礼仪的事,自不能完全抗拒。
萧图的兄弟有十七八个,虽然都在外立府,但幸好,真正有资格被叫做藩王的也不过就两三个,一个是广陵王萧夙,另一个是河间王萧护,还有一个则是远在漠北云州的北靖王萧翟。
其中河间王萧护离京最近,广陵王则在蜀地离京六百里,而北靖王离京少说千里,但是这三位藩王中,最令萧图介怀的,还属北靖王萧翟,不为别的,就是他近来在漠北军中水涨船高的地位,也足以让萧图感到不安了,更别说,他还是所有藩王中,拥兵最多的,手下能人辈出,坐拥五万藩兵,于萧图而言,可谓是如鲠在喉,芒刺在背。
当然这些只能是他心理的小活动,表面上对于藩王们回京恭贺太后生辰一事还要做出京城欢迎您的大度姿态,就是再昏的昏君,也不能阻止人尽孝道,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比天光白日还要明的明君。
气归气,招待还是要招待的。
寿宴的前三天,广陵王萧夙和河间王萧护,还有几个在外立府未能称王的世子们率先抵达京城,萧图在含元殿官方接待了他们,对他们回京贺寿一事,表示了官方的赞扬与欣慰。
广陵王萧夙是个极其阴柔的男子,五官倒不见多秀美,只是周身这阴鸷的气质叫人见了便不太舒服,他是前皇后的嫡子,若不是前皇后因巫蛊之事被废,也许他才是如今的皇帝。
只见他勾着唇,对萧图抱拳说道:“皇上大婚,臣等未能入京恭贺,实在遗憾的很,还望皇上海涵。”
萧图坐在龙椅之上,卸了珠帘帽冠,一袭明黄龙袍穿在他身上更显尊贵,只见他对萧夙摆摆手道:
“大哥言重了,朕的婚事操办太急,未能请各位哥哥入京一叙才是遗憾。”
河间王萧护是个大胖子,如果以长相而言,他的外型才是与先皇最为相像的,但是他近年来发胖到几乎卡门的模样,就是先帝也是望尘莫及的。
他从小说话就没有分寸,因此也不受先帝喜爱,只是他的外祖势力颇大,才让他成就了今日的藩王地位,只听他接过萧图的话,说道:
“哎呀,皇上您心里的苦,咱们兄弟都知道。镇国公家的那个母夜叉,从小就是个祸害头子,偏偏打了几场胜仗,镇国公恃宠而骄,竟让替她要了宣武候的封赏,还嫌不够,竟然逼着皇上娶了那头母夜叉,我这暴脾气,想想都替皇上委屈。”
“……”
萧图表面依旧带着笑容,心想这二哥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冲着‘二缺’的方向义无反顾奋勇向前撒开了蹄子一去不回头了!
不过,萧图随即又想到了,对于沈砚臣的彪悍,胖子老二应该是体验最深的那个。
因为,老二的外祖也是武官,曾经也算是跟沈寂同一辈的,当时的二皇子萧护就被他的外祖安排到沈寂的府上学了半年功夫,听说萧护在沈家过的那是水深火热的日子,就是拜沈砚臣所赐。
以至于老二半年后回宫,只要提到沈砚臣这三个字,就吓得躲被窝直发抖。当然这些事情,萧图也不能跟他似的没分寸当众说出来下他的脸,一代明君的气度还是要维持的,顶多暗地里偷偷的笑话他。
萧夙就比萧护清醒多了,暗自踢了一脚萧护之后,萧夙就堆起笑容,对萧图打圆场道:
“二弟从来都是心直口快,虽然他说的也全是实话。臣还记得,沈砚臣当年在太学的时候,把皇上的头当凳子坐的画面,简直不能无礼残暴,她就是我们共同的噩梦啊。只可惜这个大家的噩梦,如今变成了皇上一人的,唉,当真残忍啊。”
“……”#¥¥¥%%凸凸凸!
萧图猛掐自己的腿控制暴怒的情绪。
这个萧夙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他怎么不说当年他当年被沈砚臣按在太学院茅坑里头的事?他怎么不说被沈砚臣剥光了倒吊在树上的事?萧家的子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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