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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会儿后,才接过了碗筷。
沈砚臣让其他人自便,然后就走到了一旁的棚子下的石敦上坐了下来,萧图看了看手里的饭碗,又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心中早就嫌弃了,可是偏生她就那么淡然自若的坐在那里,仿佛污泥中的清莲,叫人看着就心生涟漪,再乌糟的地方,只要有她在,似乎一切都可以忍受。
萧图去到沈砚臣身边,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见她送了一口饭入口,吃的悠闲自在,萧图不禁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干什么呀?”
沈砚臣转头看了看他,耸肩回道:“这里是历年难民流落的地方,各地水患,饥荒,瘟疫,常年苛政……他们大多在家乡活不下去了,才会北上京城讨生活,都是有家归不得的可怜人。”
萧图听她这么说后,又将目光环视一圈,说道:
“各地有难,国家不都发放了补助?别的不说,就是……我在位之际,从未对各地施行过什么苛政,怎会形成这样的怪圈?”
沈砚臣一边吃着肉,一边看着萧图,欲言又止的目光眨了两下,也不客气的说道:
“朝廷补助,僧多粥少,其中各个环节,层层剥落,最后用到百姓身上的少之又少。我知你在位时并未特意颁布任何苛政,但前人留下的你亦无法更改,说句大不敬的,你爹……”
沈砚臣说着,便凑到了萧图耳旁,用只有他一人听见的声音说继续说道:
“他真不是个好皇帝。”
“……”
萧图的心跳的厉害,不是因为被她点名说先皇而惭愧,而是她的骤然靠近,没由来的就突然令他身心激动起来,眼角余光瞥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只觉得喉咙紧的发疼,一系列的感官让萧图自控还来不及,根本没气力去与她争辩先皇的所作所为,更何况,其实他也明白,先皇在位时,有些残暴手段却是激起民愤,在民间的传言中,他的确就是一个暴君,昏君,他荒淫无度,奢靡暴虐,各项苛捐杂税弄的民不聊生,但不管怎么说,先皇纵然有再多不对,也轮不到一个臣子批判,若今日说这些话的人不是沈砚臣,那萧图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善罢甘休,甚至丝毫火都发不出来。
沈砚臣觉察到萧图的双颊红的不自然,想着可能是自己的话太过直白,让他对先皇的所作所为赶到了羞愧,当即挑挑眉,决定不再说什么,前人纵然诸多不对,但毕竟已经过去,该形成的早已形成,说多了,也没什么用。
两人间沉默了会儿。
民村中来了几个青年小伙儿,似乎就是先前跟沈砚臣角力摔跤的那几个。
只见为首之人手里端着一只海碗,碗里倒满了金黄色的液体,来到沈砚臣跟前,对她说道:
“大爷好身手,胡二服了,民村贫困,拿不出什么像样的酒水招待,这一海碗是众兄弟敬你的,从今往后,哥儿几个就是大爷的生死兄弟,大爷有什么事尽管使唤便是,若你不嫌弃,就跟咱们喝了这碗!”
那青年说完之后,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然后将碗传给身旁之人,四五个青年皆喝了一口之后,又将碗递回了沈砚臣面前,萧图站起身来,来到沈砚臣跟前,刚要出口呵斥这帮人的不讲究,前来敬酒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沈砚臣跟他们喝一碗酒,先不说这敬酒方式有多差劲,就男女有别这一条上也叫人难以接受吧。
谁知沈砚臣毫不犹豫接过了酒碗,仰头就咕嘟咕嘟把那碗大伙儿喝剩下的酒干了个见底儿。
几名青年为沈砚臣豪爽叫好,萧图却为沈砚臣的不讲究心塞。
沈砚臣又与那几名青年寒暄了几句后,一转头,便看见萧图瞪着两只硕大硕大的眼睛看着他,乌溜溜的眼珠中盛满了莫名其妙的怒火,沈砚臣对他挑眉一问:
“嗯?怎么了?”
萧图再受不了这个女人,将手里的饭碗直接扔到她手上,然后怒气汹汹,头也不回的往出口走去,小丸子等正纠结到底要不要吃这饭,看见萧图离开,他们也赶忙追了上去。
沈砚平正吃的欢腾,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萧萧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外,再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只好扒拉着米饭,走到沈砚臣身旁,问道:
“她怎么不等你一起走啊。早上找你的时候,可着急了。”
沈砚臣看着他吃的满嘴是油的模样,没好气的又拍了他一下,让他滚一边去,没事别说话。
沈砚平虽然身材魁梧,壮硕有力,可毕竟心智还未那么成熟,被老大打了不可能不生气,可是生气又没用,他又不敢站出来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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