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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只能依稀的辨出事物的轮廓。
“你昏迷了半个多月了!我们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女子的声音,宛如银铃。
我茫然的看去,说话的貌似是一个清秀的农家女子。
“这里是……”我的声音分外沙哑,一字一句说的分外吃力。
“我们这里是太湖的渔村。半月前,我和我哥在湖边发现了你,当时还以你活不了了……”少女笑了笑,“这几日你高烧不退,今天总算是醒了!来,把药喝了!”
少女说着,喂过一勺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把苦涩的药汁慢慢咽了下去。
“对了,我叫如燕,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弄的这一身伤?你家在哪儿?你家人应该很着急了,明儿我就让我哥去和你家人联系……”
“我……我是……”
少女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我一愣,我这才发现,我竟然什么都想不起了……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又怎么会倒在湖边?……
我头疼的如钝刀在脑中来回割,记忆一片空白。
“我是……”我双手紧紧的捂着头,想把那一阵一阵的头疼压下去,但是无能为力。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到底是谁……
头疼欲裂。
我捂着头,忍不住在床上打滚。
少女被我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的药碗,跑出去叫人。
不一会,房中就冲进来几个人。看样子有一个郎中,还有女子的哥哥和父亲。
郎中为我仔细把了把脉,又看了看我的脸色,然后说道,“这位公子的伤势颇为奇怪,老夫行医几十年,也没有遇到这样的病症。”
少女一听,似乎有些着急,“那他能好起来吗?”
郎中想了想,“这位公子的脉相已经稳定,再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能下床了,视力也能慢慢恢复,只是……”
“只是什么?”我一把抓住郎中的手。
“只是公子这头疼的毛病,老夫实在找不出原因。”
“老先生,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了,请你务必要帮我……老先生,求你……”我死死的抓住郎中的手,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必须记起来,我知道我必须记起来。
郎中被我摇的没办法,只好给我开了药方,只能先试试看。
半个月后,我可以下地自由走动了。视力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但已清晰了许多,只有头疼的毛病不减,以前的事情还是什么都想不起。
半月间,如燕一直形影不离的照顾我,让我既感动又愧疚。
相处下来,我慢慢了解到,救我的这家人姓邢,家中只有老夫和兄妹两人,兄长叫邢如松,妹妹邢如燕。一家人以捕鱼为生。
邢家的日子并不宽裕,一月间为了给我找郎中抓药,花费了不少。我实在过意不去,刚能下地,就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挑水劈柴我还做不了,就帮着邢家兄妹捕鱼。
我发现我喜欢水气重的地方,而且对鱼群的动向颇为敏感。在我的指点下,邢家兄妹捕的鱼总能比他人多出不少。兄妹俩对此惊叹不已,我却只觉得稍许欣慰。至少我还有些用处,不算白吃白住。
只可惜我不能下水,一下水,关节就像火烧一样疼,全身顿时瘫软在地。郎中找不出原因,我也无他法。每次捕鱼时我只能待在船上,看着别人在水里扑腾,心里羡慕不已。
“曜大哥!曜大哥!”
我一转头,正是如燕。
我记不起自己的姓名,邢家兄妹见我胸口上刺有一个“曜”字,便暂时将它当作我的名了。
我当时看到胸口上的字,心里有些吃惊。字迹还算工整,只是笔画深浅不一、歪歪扭扭,一看便知是自己动手刺的。
我知道这不是我名字,却仍然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胸口上刺字,只好任由他们那样叫开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如燕从水中钻出,扔了一条大鱼在船上,然后翻身上船。
我看着她一身透湿,不禁笑了笑,“没什么,羡慕你们水性好而已……”
“这算什么?太湖上的渔家儿女都会!”如燕调皮的冲我眨眨眼睛,“今晚你有口福了,瞧这条鱼多大!”
“是挺大,不过不用拿去卖吗?”
“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的鱼出奇的好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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