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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厨房。
既然是一个人生活,那麽冰箱里自然不见得会有多少做饭用的食材。阿泗看著满冰箱的纸盒牛奶,满脸无奈。以前不知道陆梓岐为什麽讨厌牛奶,不过现在,他倒是猜到了些许,估计,都是和他的过去有关,而之所以选择纸盒装的牛奶,只怕也和他的过去脱不了关系。
将冰箱门合上,阿泗在干净得连一丝凡间烟火气息也没有的厨房里找了半天才找出一袋子粳米。没办法,也只能煮粥了。
将米洗净放入高压锅内,添入足量的清水,阿泗将火的大小调好,离开厨房进了卧室。
沈睡中的陆梓岐睡相很好,有一种讨好似的乖巧,阿泗脸色不甚好看的在他身边坐下,拿出体温计小心地塞在他腋下。如果烧降了那是最好,如果还是烧得厉害,那他就必须立刻送他去医院。
体温计上的水银线升到了38°2便不再动弹,看样子,应该是开始慢慢退烧了。阿泗稍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静静守著。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时间往往过得很快,阿泗直直地盯著陆梓岐沈睡中的脸,丝毫不觉时间的流逝。
他其实很少见陆梓岐不戴眼镜的样子,因为他极少将眼镜取下来。微扬的眉眼掩盖在镜片後,隔离了他人也掩饰了自己。木昔和他勾搭上,是在一年以前,他虽嫉妒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要的不是他的若即若离,而是完完整整的身心,包括他无人知晓的过去。
他和他之间的交往仅限於他来‘乌托邦’时的消遣,说得好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说得直白却也不过是彼此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
天色渐渐暗下来,阿泗目光放在陆梓岐脸上,思绪却是陷入了回忆中,连对方睁开眼了都没发觉。
“你还在啊……”
陆梓岐抬眸看向虽面无表情却明显在神游的阿泗,声音很是沙哑。
“啊,你醒了?”
阿泗被他惊醒,赶紧伸手欲扶他起来。
“不用了。”
陆梓岐制止住他的动作,自己撑著床沿坐了起来。烧在那些特效药的作用下已经完全退了,他也还没有孱弱到需要别人搀扶的境地。对於自己的身体,他清楚得很。
阿泗看他自己撑著床沿坐起来,神色有些黯淡。
陆梓岐礼貌地朝他笑了笑,虽然看脸色还有些虚弱,但也不那麽病态了。
“今天麻烦你了,现在已经下午了,乌托邦也应该差不多要开始营业了吧?”
阿泗神色一僵,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放心吧,不碍事的,你刚退烧,我有些不放心你。”
不是感觉不到对方的感情和关心,陆梓岐目光微敛,一时间倒有些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砰!”
楼下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打破室内的沈默,阿泗站起身来道“你先休息,我下楼去看看。”
“不用了!”
陆梓岐突然出声,稍显尖利的嗓音竟然因出声太急而破了音。
“可能是我放东西没放稳掉了下来……”
“只怕是砸到了车吧,我还是……”
“没事!”
陆梓岐稍稍提高了音量,面上因阿泗对他此般行为的诧异表情而有些尴尬,心里却是将车库里那台又开始不安分的傻车骂了无数遍。
“那个,我饿了。”
虽诧异於对方怪异的态度和退烧速度,但阿泗也没有再多说什麽,点了点头,转身去厨房端了碗煮得稠稠的粳米粥来。
由於冰箱里除了牛奶外什麽也没有,阿泗也没有什麽好拿来做配菜,一碗白花花朴素至极的粳米粥,他也不知陆梓岐喝不喝得下。
退了烧後虽然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但陆梓岐的脸色看上去却是好了很多,一点之前的孱弱之态也没有,和之前发烧时的模样状若两人。
“怎麽了?”
喝了一口粥,见对方愣愣地站在床边不说话又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陆梓岐也忍不住疑惑。
“如果挂念乌托邦的营业情况的话那就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陆梓岐将汤匙搁在碗沿上,眉眼间虽还有些疲惫但也无掩其瑰丽。
“不是。”
见陆梓岐又赶他走,阿泗赶紧回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真的感觉好些了麽?”
“我又不是林黛玉。”
陆梓岐笑著将碗放在一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看著精神确实恢复了的陆梓岐,阿泗稍稍放下心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