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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若不跳的话,面对她的就是,被那些兵抓回去,然后成为那个大腹便便,胡子拉渣的赵司令的八姨太……。只要一想到那张脸,她情愿去死。
摇摆的船穿行在水乡之间,船夫摇橹哼唱。船岸人们早起劳作声,时不时传入挂着帘布的船舱,她醒来了。
还是那间套房,那间卧室,飘逸着淡淡花香的空间。夜幕中的星光从窗口倾泻进来,照亮了位于窗口的一套沙发椅,窗框倒影在红木地板上,显得夏夜如此静谧。
霓裳的眼睛逐渐清晰了,宁静安详的房间本来只属于她一个人,可一个黑影在床边一动不动。那人背着光,让人看不到丝毫面容。
夜半时分,树影婆娑,幢幢楼影,眼前的感觉顷刻间被令人恐惧的幽静掩盖。霓裳连叫几声,从床上跌了下来,她在地上爬滚的时候,那个影子终是动了。
脚步声的出现,让霓裳心下没那么慌那么怵了。
鬼是不会……不会有如此重的脚步声,他们都是寄生于另一个世界的灵魂,没有了肉体,哪来的力?这肯定不是鬼,那是。。。。。。
其实,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刚刚从连连惊梦中醒来,惊魂未定,才会迟钝,现在那黑影的手拉住了她的手,“你方才做梦了?你在叫谁的名字?”
“没,没有。。。。。。”
霓裳叫了谁的名字吗?她没有印象,不过梦的真实让她不可忽略其中的所有人和事。她想,一定是那个对她至关重要的人,她不可承认,绝对不可。
魏治明在船上说过的狠话,回响耳边,森然至极,她下意识地否认。
魏治明捏紧她的下巴,冷然道,“没叫,还是不记得?”
“不……”霓裳吓得肌肉一缩,嗫嚅地说,“不记得。。。。。。”
船一到口岸,魏治明就打横抱着昏迷不醒的霓裳登到陆地。上了车之后,她靠在他的臂弯中,说了一路的胡话,喃喃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可惜,魏治明根本听不清那些含糊不清的断句。
不管如何拼凑,也无济于事。
霓裳猝不及防地被魏抱起来。手指乱动间,碰到他身上的丝滑,她怎么抓也抓不牢。
自己身上也是光滑的面料,她今日出门时,清楚地记得穿得是一件蕾丝面料的长裙,
心下猛一震,这一日的突如其来,让她没有丝毫准备。
她躺在软软的床上,身侧的人抚摸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然后,她的全身变得僵硬,一点一点地移动,被他一点又一点地拽回来,他忽然凑到她耳畔,轻轻吹了口气,
“不管你叫的是谁,一旦被我揪出来。。。。。。”
“。。。。。。不要。。。。。。”那个人是她心口的疤痕,没有人触碰的时候,她以为忘记了,一旦有人撕开它的丑陋外衣,她根本无地自容。
“你怕什么?”他不喜欢她在他面前这么唯诺,猛地咬住那片柔软的耳垂,“前几日不是和我缠缠绵绵的,今日何以怕成这样?”
“求求你。。。。。。”她极力撇开脸,失控如此,也不知如何是好?她的防备和计划都被抛之脑后,剩下的全是羞愧和无所适从。
“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魏治明一个翻身,他在一颗一颗地解。
什么日子,到底是什么日子,她用双手制止他的行为。
双瞳雪亮中蒙上了尘埃,魏治明猛然扯下那张面具,重新换上了另一张。他猜,她是不愿意想起的,可他偏偏要那么做,要在七月七日结束这一场梦。
一双重叠的剪影印入忽明忽暗的夏夜里,痛苦并快活着。。。。。。
云城的夜是静凉的,白天却是阳光毒辣,日夜温差太多。汤宇徽来了几个月,还没能适应。刚来的时候,时常得伤寒闹胃疾,久而久之,身体变得虚弱,皮肤也变得黑了,可他还需要留在云城做边境的货品生意,不能回沪上。
他怀中抱着公事包,坐着洋车回家。今天一整天都在和滇缅的木材供货商谈生意,几笔大款项就这么敲定了,这无疑是给他又添了丰厚的收入。钱已经一半进自己口袋,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被放出来时,还以为是原来公司好友的鼎力协助。自从知道未婚妻被人霸占了之后,他死活要从云城返回沪上,有人围住了他,丢下了狠话。
他追悔莫及,无奈被人跟踪,监视,甚至。。。。。。他还不想死,死了如何面对年事已高的父母,如何再见霓裳,如何救她出火海。
这样煎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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