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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他的身后轻轻拍了一掌,魏治明惊喜过望,倏然回头,瞳孔睁大。白玫儿被他的样子吓得不敢动,“局长;你不要紧吧。。。。。。”
“是你?”魏治明失望了,脸色突然下降,白玫儿把手杖放在他的右手中,“局长跑下车干什么?是见到熟人了吗?”
“……是陌生人。”魏治明望了一眼前方汹涌大队,男女老少,比比皆是,茫茫人海中,他只是在找一个陌生人。
被他抛弃的陌生人,他又为什么要神经质地去找呢?
白玫儿不敢像刚刚那么轻松,在她扶着他去找车子的那段路中,他一言不发,上了车就合上眼,也不和她作任何交流。
变起脸来比翻书还快,白玫儿想到,上午,魏治明说要带她到城里转悠,当时,她都乐坏了。自来到山上的洋楼之后,她终日无事可干。后来,陪着魏治明养病,这般又过了数天,她一直没出过那个院子,只能远远地望一下山下的万家灯火。
刚刚不知他碰见的是谁,一脸的沉郁,他这人变化多端,一会给她送这送那,一会又对她冷若冰霜,白玫儿不了解魏治明,但对于自己为何被他看中,还是心中明白。
白玫儿撇过脸,重新打量街道两旁的商铺和广告。一张墙上画着一个时髦女郎,手掌上托着一瓶雪花膏,那个女郎笑起来梨涡乍现,极是好看。
手背上一片炙热感,白玫儿心惊胆跳地往下一看,那只手何时握住了她的手?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接触她的皮肤,她该怎么办?
☆、光耀岁月
全国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国土成了踏实的路石,山河成了自由的乐章,每个民众都盼望国泰民安的生活。
那个独门独户的院子里,槐树下坐着一个女子,她仰望天际,独在冷风中呼吸。她在考虑生存和事业的问题,隐匿了多年,她本该把那些光耀岁月忘记干净,可事关到生存,谁能奈何?
两年多了,他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他的车上坐着一位漂亮小姐,两人看起来有说有笑的。他一定忘记了我,就连恨也不舍得给我。
苏锦夕抱着头,嗫嚅地低泣,“柳承……”
刚哄着调皮的小少爷明曦睡着,芸姨就听见了断断续续的泣声从屋外传来,她拿了一件绛色斗篷,轻手轻脚走出了门。
锦夕的背上多了一件斗篷,抬头望了一眼芸姨,立即抱着芸姨的腰,“我该不该走……”如鲠在喉的那个名字,她始终不敢提,但芸姨知道,她忘不了,舍不下这个地方。
芸姨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轻声轻语,“你的心如何决定,就听它的。”
魏治明对白玫儿越发好了,好到白玫儿生出怕来。他送她鲜花,带她去置洋裙做旗袍,给她买金银珠宝,带她出入戏院影院酒楼,在他忙碌的工作中,总要挤出一点时间来陪她。
她受宠若惊,也倍感焦虑。总觉得来得不真实,不妥帖,他越待她好,她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从来不对她提要求,他也不要她睡在他的床上。
他那日牵了她的手,她以为,那一日终于要到来,想像过无数次,一咬牙,她决定动手了。反正,他也不是个好人,杀了他,她就可以得到自由。
那天中午,太阳很炫目,也很暖和。白玫儿记得,他打横抱起她走进了房间,把她放倒在床上。她的手指胡乱放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总也抓不紧。
他俯在她身上,手指游离在她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脖子;再往下时,却见他不动了。
白玫儿一直忘不了,魏治明呆怵地低头看着她,眼神的复杂,好像他要被怎么样……
最终,她也没能动手。
魏治明实在是个绝种的男人,他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令他疯狂爱恋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女子是过世了吗?说来也不像,洋楼里并没有佛龛,甚至任何祭奠物质。她由不懂到好奇,她想要了解魏。
白玫儿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屋子里寻找有关那个人点滴,结果找来找去,芝麻大的东西都没找到,她略感失望,这时,看到了王希州。
跟他问个事,应该不成问题,她在二楼阳台上叫住了王希州。王希州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对白玫儿的态度一直是抱有距离的,他既然知道“公开的秘密”,就要保持立场。
锦夕公馆的那间卧室原封不动,里面的所有物品还保留了原来的模样,只是花儿枯萎,盆栽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