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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布满皱纹的脸对着箫氏怒道:“告诉你,这个家都是我挣得,我想把什么给谁就把什么给谁,还轮不到你一个晚辈来教训我!”
箫氏被老陈头高声训斥的后退一步,忙捏住陈永贺的衣角寻求保护。
陈永贺虽然也觉得爹娘这样分对他们二房有些不公平,但照着爹倔强的性子,他怕就算是开口也劝服不了,只能拉了把媳妇的手,低头呵斥:“你嘴里话多了没处倒是不是?快闭嘴!”
箫氏没想到丈夫也说她,当即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她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他们的小家,这个时候不争取点儿,以后哪还有机会!
这么想着。箫氏一赌气,扭身就跑了出去,回了西边屋。
陈永贺也觉得丢脸的很,本家长辈还都看着呢!自个儿媳妇这么不识大体,陈永贺只好上前向着爹娘赔罪,又转头对身后的大儿子陈才低声交代,“还不快去瞧瞧你娘,别让她乱发疯!”
陈才听了他爹的话,也匆匆离开了堂屋。
三叔公沉着的脸色这才好看些,他抚了抚花白的长须。“你们可还有意见了?”
堂屋片刻沉寂后,三叔公点点头,“既然这样,就请本家几位叔伯和里正做个见证!”
三叔公办事利索,午饭前就将分家的细节与老陈头夫妇商议好了。中午。陈王氏带着儿媳们做饭,请本家长辈、三叔公和里正在院里用了午饭。
下午时,陈王氏就指派大伯陈永春和二伯陈永贺帮着三房将东西搬回了后头竹林的小院。分得的家禽和粮食也一并被送了过来。
这下,他们三房真的与大房和二房划清界限了。
早间,雨停放晴时,陶氏就带着陈悠三姐妹回到后院将屋子打开通风,又将屋内的桌椅板凳搬出来晒了。等到下午。一家人回来时,屋子里的那股阴湿味儿已经去了大半。陶氏与陈悠将床上垫着的稻草换了干爽的,从新铺了后,东西屋的床也算是能睡人了。
这家一分,对于三房来却可以说是松了口气,按照人头分到的米面谷子和粗粮省着些吃。可以供一个月的。
这也给三房的一个缓和,陈悠也不用紧着担心一家人的温饱。
多日来的晦暗前程好似突然被一束柔和的光破开,让陈悠终于看到了些前路的光明。
午后,将秦长瑞这个病号扶进新铺好的床铺上,又将陈怀敏托付给他照看。陶氏便带着陈悠三姐妹将家中的里里外外洗洗扫扫,一个大下午的,几人忙的团团转,总算是将“被水泡过的”破旧小院和三间屋收拾出个样儿来。
陶氏还从未这么一刻不歇的干过活儿,直累的腰酸背痛。两个小家伙也满脸疲色。陈悠去做晚饭,陶氏去给秦长瑞煎药,陈悠不经意瞥了一眼唐仲留下的药包,只剩下两三个了。按着一日一包的量儿,也顶多只够三日的。现在家中只怕是没有余钱来抓药,她给秦长瑞配副方子是没问题,药田空间里一般的草药也有,只是怎么向陶氏和秦长瑞解释就是个难题了。
陈悠一边做饭,一边在想着这件事,另外,如今暂且算是安定下来,她也能够找机会看看陈怀敏的病情,许是自幼生病,陈怀敏已经四岁了话都说不清晰,精神头也比一般同龄孩子差上许多。
傍晚时,一家人匆匆用过晚饭,陈悠正带着阿梅阿杏在查看她们前些日子开垦出一块菜地,由于暮春的这场大雨,刚栽下不久的菜苗被淋坏了许多,种下的萝卜种子也未生几个。
“大姐,菜都死了……”阿梅伤心的道。
陈悠也未想到林远县的气候是这样,她前世与草药打交道了二十来年,不管是草药种植还是炮制都可以说是得了祖父的传承,种这点菜种子自然也不在话下,可有时人算不如天算,一场大雨就把这小块菜地给祸害了。
陈悠用手中的小铲子将歪斜的苗儿扶正,又从密集的地方挖几株补在稀的地方。
这才转头刮了下两个小家伙的小鼻子,“怕啥,今天不是分家了吗,前院的菜园子也有我们家一份,等明儿从前头菜园子移几株来补上。”
阿梅阿杏两个小包子这才开心的笑起来,叨嚷着问陈悠前院的菜园里种了什么菜。
三姐妹在菜地边儿说话,东边篱笆墙处传来脚步声。
陈悠奇怪,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他们家,陈悠一转头,就见到两个人站在他们家门口东张西望。
陈悠皱眉打量不远处的两人。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个儿矮的是个老头,胡须和头发都花白,一身宽襟的灰色长衫,有些驼背。个儿高的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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