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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条。
布条上写了都是些吉利话,底下用新仿的铜钱压着。大家用力地往树上抛,仿佛谁抛得最高,谁的幸福就来得最多。
乔言执意要去玩一次,秋逸拽着他的手,意兴阑珊,“何必白让人赚钱,都是骗小孩子的。”
乔言却已经付了钱,抽出钢笔,在写着“永结同心”的布条下方,端端正正又添上四个字:乔言,囡囡。
他只是笑,“你不也向孔明灯许过愿吗,那就不是骗小孩子的把戏?”
“那不一样。”她犟嘴,却挑出一张“早生贵子”的布条,粲然而笑着,“算了算了,不和你争,把这个也扔上去?”
乔言接过来,往后跑了几步,用力向上一掷,幸运的很,布条落得很高,只向下滑了几根树枝,便牢牢挂在树梢。
第二根也是一样。
秋逸拍着手叫好,“真高,这个子不是白长的。”
乔言冲她扬了扬眉,那样子,真像是风华正茂的少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
待两人回到车上,窗外忽然就绽开了一朵朵的烟花,艳丽的金色幻化做满天的流星雨,一条条洒下。
在烟火明灭里,她的侧脸亦是亮暗交错,眼中清亮。
“言,”她突然说话,“你说人死了之后会去哪儿?天堂?在那么高的地方看烟花,一定很美吧。”
乔言在黑暗里寻到她手上的温暖,紧紧窝在手心,“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大多是这样吧。”
秋逸忽然叹了口气,“那孩子呢,几个月大的孩子去哪儿?死时不成形,死后会不会直接下地狱?”
乔言看着她的神色暗淡下去,立刻拍拍她的脸,“别想这些了,囡囡,都是骗人的,你别想了。”
“言,”她转头望着他,一瞬不瞬,“言,我们也会下地狱的吧,不然孩子们有多寂寞。”
乔言松了手,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得端正。
她脱口而出孩子们,她也曾天真地问他:我给你绣的那块手帕呢?
他略带苦涩地笑了笑,低声地问,“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我就知道宋洁儿告诉你了。”秋逸异常爽朗地笑了笑,侧着身子看他,说,“是我从香港回来的时候。但直到你也回来,我将衣橱里的衣服换上,又看了看四周的布置,才真正敢相信,身边这个一直装作不认识我的男人,竟然会是我的丈夫——哦,不,是前夫。”
所以她才会揪着他大喊,“你骗我……折磨我……我爱你……你却折磨我……”
那时的自己,还不曾知道,她的仇恨已经潮水般来袭了吧……乔言依旧是笑,还能怎样?原本便是错误。
“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吗,你以为我只是让你简简单单签署一份合同吗?莫景深和我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我怎么可能抛弃他而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想要你输,输得一分不值,输得倾家荡产。你不是白手起家,你有今天都是因为我爸爸的一百万美金,你哪怕穷困潦倒到睡大街,也只是还了我爸爸的知遇之恩。”
她目光灼灼,语气却稀松平常,不是歇斯底里,更不是声声含泪控诉,只是淡淡的叙述着,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乔言垂着头,手往口袋里掏着烟,“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不是我杀死的,是宋洁儿将我推下了楼梯,我当时不说,只是想刺痛一下你仅存不多的一点道德感。”
黑暗中亮起一朵艳丽的大花,咔哒一声亮起,咔哒一声迅速湮灭。猩红色的一点时暗时明,他的眸色黝黑,空洞无神。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像是个傻瓜坐在沙发里等你,一天连着一天,你不回来,我坐着睡着,每次醒来,脖子都又酸又痛,佣人看不下去,劝我别再等,总是叹气道:‘太太,先生怎么能这样对你。’
“起先,我总是重复,‘先生其实很体贴,你看他对泡泡多好,给它洗澡,给它喂食,总对着它笑。’后来,我不再说了,我真害怕她们哪天觉醒,过来告诉我,‘太太,原来你连狗都不如。’”
乔言在烟雾中看不清她的脸,降了车窗,用夜晚微寒的风冲洗这一方浑浊。
“我从没想过,你这样恨我。”他缓慢地一字一顿,“对不起,囡囡。”
“不要道歉,有些伤,留下了就治不好。”
她在一片沉寂中,分开两腿,向上提着裙摆,越过变速器,跨坐到他的身上。
扔了他的烟,抓起他的双手,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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