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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阵仗,无非是敲打自己和齐王,若齐氏不懂收敛,多大的功臣皇帝也是会处置的。
当日墨钦称帝,齐王助力甚多,今时今日皇帝也有了卸磨杀驴的心思。
齐蘅之当然知道这些厉害,但她素来好强,这几年也是拼了命要挣个贤後的名声。皇帝昨日的行为伤了她的面子,而今日的警告则是伤了她的心。
她声音苦涩道:“陛下当年娶妾之时,只说齐氏一族忠肝义胆,如今有人弹劾,不论是非便疑齐氏外戚专权,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墨钦唇角微勾,带著淡淡的讥讽道:“皇後和後家乃是天下人的典范,自然要时时警醒、事事约束……再说,世间之事哪有千古不变的?便是朕的帝位、你的後位也是不小心就会变的。”
齐蘅之悚然变色道:“妾知治理後宫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些年来不敢当贤德之名,却也算得上勤勉谨慎。陛下此言何意,妾实在不能明了。”
墨钦似笑非笑道:“皇後治理後宫当然是好的。可是皇後应该知道,皇家最重子嗣,没有生育,这後位如何能稳?”
齐蘅之涨红了脸,心中既怒且恨。饶了一大圈,居然在这里等著她。先是为公事警告齐氏,倒也罢了,然後竟以废後威胁,无非还是为了那姓秋的贱人!
齐蘅之盛怒之下,冲口而出:“没有皇嗣也不是妾一人的责任?”
墨钦冷笑著点头道:“皇後又要说朕宠幸阉人。自从大婚以来,朕可是按规矩每月都到皇後处两次,皇後不能生育难道还是朕的错麽?”
齐蘅之再大胆,也不能说皇帝不会生育,她只得压下气道:“妾不敢。”
墨钦拍拍她的肩,状似关切地道:“还是著御医好生瞧瞧,皇後也不要太操劳了,养好身体早育皇裔才是正经。”
说完他重新拿起弓搭上箭,慢慢拉开,好似自言自语地道:“说来,辰、元、昭、惠四妃之位尚空,是该立妃了。”
随著他的话音,他松开手指,离弦之箭直中靶心,把上面原有的一支箭从中折断。那支断箭,正是齐蘅之射翻箭靶的那一支。
齐蘅之的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墨钦笑微微地看她一眼,心情愉快地吩咐道:“起驾,去昭文阁。”
一向健康的皇後病了。与此同时,宫中盛传皇帝准备选妃的消息。後宫炸开了锅──选进宫的秀女只有皇後的两位表妹是嫔,其他品级均不高,谁都想借这个机会晋升,即使当不了妃,能往上走一走也是好的。
一时间,宫中的女人们个个摩拳擦掌,使出浑身解数欲亲近皇帝。而墨钦除了偶尔临幸嫔妃,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妙音阁渡过的。
刘御医的伤药确实好,秋宁用後才几天,伤口便结了痂。他嫌结痂的样子难看,硬是把墨钦支到後宫。又过了几天,结痂纷纷脱落,墨钦又挪回来,便不肯走了。
墨钦数日不曾与秋宁亲热,眼见他已无大碍,便按捺不住将他抱上床。扯了衣服看时,见那新生的肌肤呈粉红色,比别处的更滑嫩,手摸在上面颇是新奇。便不管不顾地脱衣行云雨之事。
墨钦连续好几晚在妙音阁留宿,两人比以往还要亲热了几分。
这一日是休沐,云雨过後,两人歇在榻上闲聊。墨钦忽然来兴致,想要出宫游玩,便带了贴身伺候的太监和亲卫,悄悄和秋宁出了宫。
时为仲春,正是京城郊外桃杏吐芬,芳草点翠的时节,京城百姓纷纷到郊外踏青。
城东南的曲水之畔,早已是一片衣冠如织、车马如龙的繁华盛景。
宫人早将风景最好一处的游人悄悄赶开,拉起帷帐,支起酒案,墨钦与秋宁对坐饮酒,十分惬意悠闲。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笛声,悠扬高亢,轻快欢欣,与眼前的热闹的春天景色很是相称。
墨钦听得兴起,向秋宁道:“这笛声甚是动听,你能和上一和吗?”
秋宁道:“这曲子是《乐原游》,我倒是会弹。”
他仔细听了听,然後拨动琴弦弹奏起来。
琴声乍起时,笛子滞了一滞,随後又变流畅了。琴笛合奏,竟配合默契,仿佛是演练了好多遍。
一曲终了,秋宁忍不住惊讶道:“这吹笛的人也精通音律。”
墨钦并不在意,只道:“你再弹一曲吧。”
秋宁想了想,开始弹一曲欢快的《花神赋》。不一时,笛声又起,竟是来和他的琴,似乎比先前还有和得好些。”
这时连墨钦也觉得奇怪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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