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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和这个家。故也不愿意说得狠了,伤了她的心。所以每每她们妯娌间小作小闹的,既舍不得说这个,又舍不得骂那个,只能劝上几句话,把事儿搅和过去就算了。
今日见大儿媳不顾脸面,当着客人的面,就作闹起来,韩老娘心里也动了气,却不愿意吵闹起来,让鸳鸯和晴雯看了笑话。故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有完没完了?这还有亲戚和客人在呢,都不要脸上那张皮了?文家的情况,你们不是不知道,本来就是极艰难的。乡里乡亲的住了几十年,如今又结了亲家,有了难处,大家帮着解决了,也是好事儿。有什么可议论的,都安静些吧,要是有使不了的力气,以后就跟着男人们下地干活儿去,省得在家里闲的发慌。”
韩大嫂也不过是借着她们刚说的话,抱怨了一通,又见金钏儿向着文家,心里恨她吃里爬外,勾出心里埋的旧怨,顶着说了几句。如今见婆婆发了话,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必竟不想在鸳鸯和晴雯的面前,丢了脸面。
正好她儿子从外面玩完,回家来了。韩大嫂撇了金钏儿一眼,就转身出了主屋,看着满身脏土、枯草的儿子,撒气似的骂了几句,便领着儿子回屋子去,给他洗澡、换衣裳了。
金钏儿见韩大嫂回了屋子,也就不再理论什么了,只陪着韩老娘和鸳鸯她们说话。
晴雯见状,心里暗叹: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宁荣两府里有豪门大户的艰难,平常百姓家里也有家常的小磕小绊。这太太平平、安安静静、无忧无虑的日子,哪里是那么容易能过上的呢?
四人喝着茶,吃着点心,又说笑了一阵子,韩家父子就回来了。大家相互见了礼、问了好,韩老爹就带着三个儿子,去地里忙活儿了。
临出门前,韩老爹嘱咐韩老娘,带着两个儿媳妇,好好收拾两桌丰盛的晚饭。晚上请了文家人过来一起吃饭,一是给鸳鸯和晴雯接风,二是庆贺文家老大皓然、老二皓杰从城里回来。
韩老爹发了话,韩老娘自然不敢耽搁。鸳鸯是自家的外甥女儿,倒也不算是外人,故韩老娘让鸳鸯招呼晴雯。自己则带着韩大嫂和金钏儿张罗晚饭,又是买肉,又是杀鸡宰鸭,又是去菜园子里拔新鲜菜的,忙得可说是热火朝天的。
第七章 初识文家
鸳鸯带着晴雯进了主屋最西侧的屋子,那是韩老娘和金钏儿给她们收拾出来,让她们这几日住的。
鸳鸯不好意思的笑道:“让你看笑话了,大表嫂就是那样的性子,成日里打着小算盘,就怕号了亏,其实心地倒也不是很坏的。”
晴雯好笑道:“这有什么,比起我那糊涂的兄嫂,可是要强上许多了。只是韩大嫂怎么那么不喜欢韩三哥的未婚妻子呀?”
鸳鸯苦笑道:“还能因为什么呢?不过就是嫌文家太过贫寒,条件不好,怕往文家搭太多的银钱罢了。”
说着,向晴雯详细说起文家的情况。
原来文家也不是悠然村的原住民,是文太爷那辈子,迁进悠然村来居住的。那个时候,悠然村的土地还给了村民,村子里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那时的村长是韩老爹的祖父,韩太爷觉得村子里大多的人都目不识丁,在村子里也就罢了,可是只要进了城里,就会因为不识字而吃亏。
所以,韩太爷左托右求的,请了文太爷一家迁进村子里来,求文太爷教悠然村的村民识字,教村子里的小孩子们念书。这文太爷是举人出身,只是因为家境太过贫寒,且为人比较固执、不通圆滑,故功名上没有再进一步,平日里只靠教书过日子。
韩太爷对文太爷很是大方,带着村民给文家盖了房子和院子,还从村子的公中分了地给文家。就这样,文家在悠然村里扎下了根,且颇受村民们的尊敬。后来文老爹成了年,娶了韩家邻居李家的女儿,然后也跟着文太爷,教村民们识字,教小孩子们念书。待文太爷过世后,文老爹就成了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
文老爹和文李氏夫妻恩爱,共生养了四子二女。先时,文老爹任着教书先生,村子里每月都有一定的供给,文家又有地,种些粮食、菜蔬等吃食,一家子过得也算是宽裕、安稳。
偏偏文家长子皓然十岁的时候,大病了一场,自此之后,就成了药罐子。一个月里头,足有二十日左右是病着的,请大夫、买药、买补品的,日子长了,文家的银钱就紧张了。
四年前,文老爹又因重病而过世了,文家就只剩下文李氏一人,托着六个子女,过着银钱紧张的日子。那时,文家长子有病在身,文三子和文四子又年岁甚小,故文家就只有次子皓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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