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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oops,他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他的愛像一張沒有額度的信用卡,可突然有一天,他說額度封頂了,連帶著把卡也折斷了,沒有一丁點預兆。」
olivia從記憶中抽身,職業微笑依然掛在嘴邊,「loch是我見過的最溫柔、最無情的人。」
梁姿跟著緩緩前進的隊伍向前走了幾步,用餘光點了點前面的人頭。
再等個十分鐘應該就可以進去了,萬幸。
她嘴上問道:「是嗎?」
olivia像聽到一則好笑的笑話,笑出了聲音,她問梁姿:「你見到他那天對我說話的樣子了嗎?」
梁姿又點了點頭。
見到了。
隨和而客氣,禮貌而疏離,就像清澤對待每一個人那樣,不管是陌生還是熟悉,有利益往來還是毫無關係,只要不是他最親近的那些人,都一樣。
olivia的視線對準梁姿的眼睛,放緩語速,吐字清晰,像警告,又像預言:
「不管你信不信,有一天,loch也會這麼對你。」
梁姿回頭瞟了一眼,快排到她了,她還是出個聲吧。
她看向olivia,不疾不徐地說道:「我經常會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快樂最幸運的人,但很大程度上不是因為得到了清澤的愛。你和清澤的關係是獨一無二的,我沒有參與,所以也沒有資格評價這段關係里的你和他。」
她停頓一下,「就像我和他的關係一樣。」
梁姿也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終於輪到我們了,很高興認識你,olivia,bon shoppg。」
購物愉快。
她轉身進店,結束了這場毫無必要的對話。
她和olivia不一樣,二十歲的清澤和二十八歲的清澤也不一樣。
這兩段戀愛,毫無可比之處。
只有一句話,梁姿完全同意。
總有一天,清澤也會這麼對她。
因為清澤會永遠捧著一顆赤子之心對待他的愛人。
當他開始一段親密關係的時候,他一定早就妥善處理好了上一段關係,乾乾淨淨,清清白白,一分一毫的可能都留不下。
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
梁姿自從回了家,徹底把論文拋在九霄雲外,電腦一次也沒打開過,每天放在書桌上接灰,再被她媽要求著,每兩天擦一遍上面的灰。
值得慶幸的是,她上次的不告而別似乎頗見成效,回家一個多禮拜了,梁小鳳女士沒有流露出一點要給她安排相親的意思,最多就是嘴上提幾句。
炎炎夏日,梁姿躺在臥室的床上吹冷氣,她實在閒得無聊,在微信聯繫人里翻了一圈,最後給趙合合發了條消息:【合合,我回青島了,你這個月一直在北京嗎】
她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半,趙律應該正在律所大殺四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她。
她把手機扔在一邊,抱著枕頭又聞了聞。
也許是開著空調的緣故,香味似乎更冷了。
涼快。
梁母見不得二十七歲的閨女大白天什麼也不干,她走到臥室門口,說道:「你怎麼也不學個習呢,天天就在床上躺著,能躺出博士學位來嗎?」
梁姿不服氣地應著:「那你等明年,看我給你躺一個出來。」
梁母笑了一聲,狀似隨意地開口:「黎黎,媽媽問你點事兒。」
?
梁姿一聽,心裡不禁有點發毛,梁小鳳女士每次出大招都是用這句話開場。
她抱著枕頭打了個滾,「那你問吧。」
「你起來,咱倆去客廳。」
這么正式。
梁姿更慌了,磨磨蹭蹭地爬起來,坐進了沙發里。
梁母神色柔和,「黎黎,你真沒遇見合適的男生?」
梁姿搖頭,「沒有。」
梁母把語氣放軟再放軟,試探地問她:「黎黎,你跟媽媽說實話,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作者有話說:
第61章 冤屈
梁姿的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秒, 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算讓梁女士知道她抽菸,也不能讓她知道她在和清澤談戀愛。
她眉頭一蹙,還是搖頭, 「怎麼談啊?我身邊連個男的都沒有。」
只有一隻白天清清冷冷晚上喜歡抱著她蹭腦袋的漂亮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