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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消息。
或许是案件已经告破,或许是黄龙已经摧毁,网上关于这两宗案件的新闻也多了起来。尤其是葛老的,他果然没有出所有人的预料,天津的那个女人就是他杀的,原因无他,怀有身孕的情妇逼宫,要他离婚另娶。而精明如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舍得离婚时分割的那一大笔财产,所以一直不肯,直到某天,两人争执之下下了痛手,从此,两条性命到此为止。
葛老的案件不算复杂,但是糅杂了性,谎言,金钱,美女,黑社会,暴力和倾轧,名利及地位等因素,一瞬间,就马上吸引起别人的眼球来。于是乎,在网上,葛老的发家史,他的风流帐,他的历任情妇,他的私生活,甚至他的特殊癖好都被人一一罗列出来,无数个好事者对着一张又一张相片评头论足,津津乐道,这其中就有芙蕖的照片,当年她和葛老出席慈善晚宴的照片。那时的她,艳光四射,明艳逼人,远远望去,就是一个被珠宝和华服堆砌出来的庸俗妇人,浓妆艳抹的脸,写满了俗不可耐的内容。
作为环环相扣的一环,葛老的案子也牵涉到了权哥的案子当中,网上有好事者将葛老和权哥两件案子做了一个简单的关系图,而关系图中,她,郑芙蕖作为其中一环,扣在了这两个男人当中。芙蕖看着关系图里那刺目的头像,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天津的女人拿性命来还,而她,拿什么来还?
在别人的眼里,她的人生就是一出狗血肥皂剧,那些看客,巴不得她的弯路走得多些,再多些。而只有她自己,身在其中的她自己,才知道,在别人嘴里轻描淡写说出来的那些事,当年,她走得有多么的艰难。
网上的信息让人失望,关于父亲的消息连一个字都没有提及到,他是死是活,无从得知。芙蕖虽然怨恨父亲多年,无数个夜晚,回想起前尘往事,恨不得马上提起菜刀,亲自赶赴老家,亲手刃之,方能后快。但,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不是假的,现在出事了,生死未卜,仍旧是会担忧的。所以,一整天,她都拨打着他的手机,直到她的手机电池也因为没电而关机了。
终于到傍晚时分,她听到了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以为是父亲,兴冲冲地拿过来一看,却不是,而是另一个父亲,齐律的电话,这时,她才想起她和齐律约好了到饼干的酒吧去过圣诞的。于是,匆匆梳洗了一下就出门了。一路上,她的心情都不好,担心父亲的安危,眉头紧皱,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些新闻,抑郁不已。俗语说眼不见为净,前一阵子,她太过烦心,再加上网上的资料也不算太多,所以就没有再上网查询,谁知道几周不看,网上就井喷似的布满了关于葛老和权哥的新闻,就好像潘多拉的盒子,刚打开一条缝,所有的罪恶就呼啸而出。但潘多拉至少还有一个希望,藏在了盒子的最低层,而她,似乎连希望都显得渺茫。
齐律看出了芙蕖心情不好,于是拍了拍芙蕖的肩膀,低着头问:“怎么了?”
芙蕖摇摇头,没有答话。
“是不是网上的事?”齐律继续问,声音柔柔的,像哄孩子的父亲。
芙蕖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她咻地一下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父亲,她没想到居然连齐律都知道她的事了。
“没事的,会过去的。”
“过去”芙蕖讪笑了一下:“怎么过去,上帝好像很不希望我过好日子那样,每次我以为我逃出生天了,到最后才发现,那不过是另一个深渊的入口而已。是不是要到我死了,进了棺材,钉了钉子,才能最后解脱。”
“一个人的好运是有限的,他不可能连续两次中体彩的头奖,同理可证,一个人的霉运也是有限的,他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倒霉当中。”
“也许吧”芙蕖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头一低,脚一抬,就进了饼干的酒吧。
芙蕖一进酒吧,湛海就注意到了她,低着头在前面走着,后面是紧跟着她的齐律。他的心情,就像坏了的电灯那样,一明一灭。以前,他们尚未闹翻时芙蕖和齐律也经常联系,他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却从未往心里去过,他那时以为,他们在一起了,就真的在一起了,再加上自身的优越条件,所以,对于齐律这个年长她二十多岁的男人,从未放在过身上。而现在,他终于明白,结了婚的人都可以离婚,更遑论他们这两个从未想过未来的男女。而齐律,在他眼里或许有千百样的不好,但在她眼里,有一样好了,那就是好了,他的一样好,抵得过他的千百样好。爱情,哪里有什么道理可以言明,他输给的不是金钱,不是名利,不是地位,不是世俗,而是输在了她从未将他上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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