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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携一狼出了飞霞殿,在承乾殿拐角处远远的看见陈贵妃率一众宫人走来。明彰不欲与她相遇,皱眉道:“我们从那边拐过去吧。”明昭白了他一眼,正要数落几句。那赵嬷嬷眼尖,看到了明彰,尖声叫唤起来:“谁在那边鬼鬼祟祟,见到娘娘还不跪下。”
明彰无法,只得上前施礼问安。陈贵妃斜睨着他,鄙夷道:“明彰殿下不呆在簌玉居,跑到承乾殿来了。”明彰只好回道:“我到飞霞殿找桢姐姐。”赵嬷嬷晒笑说道:“李娘娘也不教导殿下,如今都大了,姐弟之间也该要回避的。”陈贵妃也呵斥道:“你都听到了,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没日没夜的跑飞霞殿,别人看见怎么想,可别闹出笑话来有损天家颜面。”
“谁闹出笑话有损颜面了,”明昭走过来,冷然道:“陈母妃要正宫规,是这么教导儿臣的吗?”赵嬷嬷上前施礼道:“刚才娘娘一时情急,没有择言。”明昭哼道:“天潢贵胄自有太傅、帝师教导,你一个宫婢奴才也配对皇子的行为指指点点。还是你仗着谁的势?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赵嬷嬷慌得急忙跪倒:“奴才请公主恕罪。”黑狮施施然走过来,冲赵嬷嬷呜呜低鸣,赵嬷嬷大惊,呼道:“公主饶奴婢一命。”
明昭怒斥道:“你那身臭肉,黑狮不稀罕吃。”顿了顿又道:“明彰到飞霞殿来找我玩,是我们骨肉情深,哪有你们嚼舌头的话由。后宫是非多,都是你们这些奴才多嘴挑唆惹出来的。”
陈贵妃冷冷道:“公主既然知道后宫是非多,就应该避嫌才是。”
明昭大怒,怒极而笑道:“奴才愚鲁倒还罢了,陈母妃统率六宫,也出这一般愚妇之言。难道还是见不得天家骨肉和睦?再说了,明彰殿下就要出宫开府建衙,堂堂秦王是你等后宫可以训斥的吗!”
陈贵妃听这话一惊,皇上最忌讳后宫干政,此话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怕要糟糕。只得拉下脸,和颜道:“公主说的也是,殿下是本宫从小看着长大的。秉性淳和断不会有失仪之处,本宫是偏听偏信奴才之言了。”又怒喝赵嬷嬷:“你在宫里当了几十年的差,还不知道规矩,自己掌嘴。”
明昭冷眼看着赵嬷嬷,说道:“今天你是冲撞了明彰殿下,殿下宅心仁厚不与你一般见识,他日要是撞在我的手中,可不是掌嘴就能过得去的了。”
明昭对陈贵妃施礼告退,喝令黑狮走了,明彰也忙施礼退下,赶紧跟上明昭。
陈贵妃望着明昭扬长而去的身影,恨恨地篡紧拳头。
赵嬷嬷赧颜道:“奴才给娘娘丢脸了,今日连累了娘娘受辱。”
陈贵妃摆摆手,扶着宫女走了。
明昭还犹自气愤愤,明彰劝道:“这么点小事值得气成这样,你一直跟着父皇,没受过半点委屈,奴才们也只巴结讨好的。我从小跟母妃在簌玉居就没少受奴才的腌脏气,在上书房读书时,大臣子弟也跟着大皇兄欺负我。要不是你把我带到内书房去,我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明昭闷闷道:“你说天家骨肉怎么这么薄情呢,为什么不能学寻常百姓家的兄友弟恭,非得要像乌鸡眼似的,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明彰淡然道:“既然生在天家,就免不了这些是是非非,将来只怕还有更过分的事情,兄弟手足要生死相搏啊。”
明昭狠然道:“有人要觊觎不该有的东西而手足相残,莫要怪我无情,父皇还没到垂暮,就有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以后你一人住在宫外,一切自己小心。我已跟父皇奏请,准你建两千亲兵。再私下里给你两个人,是昊天门的死士,对付那些魑魅下流伎俩绰绰有余。”
明彰道:“我还入不了别人的眼,你自己要小心,站在风高浪尖上成了众矢之的。”
明昭苦笑:“我也不明白怎么就成了有些人的眼中钉,父皇的疼爱是让我有些殊荣,但碍不着别人的事,再说了,这大位是经营能得来的么。”
秦王府在皇宫的北面,占地广阔,是先皇四子的亲王府,在夺位失败后赐死、除藩,府第没收入官,因年久失修已破败不堪。萧烈赐给明彰后,费了极大的功夫才修缮好,有些地方更是拆了重建。
明彰带她到一小院落,院子里没种花,一大片草地上只栽了几棵白果树。看那树有蛮大,应该是从别处移来的。明彰说道:“你看着还满意?”黑狮见那草地,撒欢儿跑远,在草地上扑腾跳跃。这狼也开始像狗了。
明昭叹气道:“你费心了,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来住上些时日。”
明彰笑着道:“冠礼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