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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弼道:“这这,下官不敢啊。大人,如果说无双真的是刺客,依武皇的脾气,恐怕牡丹坊上下一个也活不了啊。向我这样经常出入牡丹坊的访客,恐怕,恐怕也脱不开干系啊。即便不掉脑袋,恐怕也是官职不保。”
狄公沉思不语,这一点王弼却没有说错,当今圣上素来疑心颇重,倘若无双真是刺客,连坐起来,京内出入过牡丹坊的官员,纵然没有做过图谋不轨之事,恐怕也难逃冤狱。去年一个道士意欲行刺圣上,被发现后,整个道观都被夷为平地,就连两个十岁的小道童都没放过。
王弼却继续说道:说:“于是我将老鸨找来,将门前绘有牡丹花的牌匾拆了。换上一块新的,免得被精明的官吏发现,惹出麻烦来。然后让牡丹坊将胸前的牡丹刺青掩盖起来。”
狄公道:“那么,你为何嫁祸夜郎侯?”
王弼道:“下官想,这刺客一死,还追究这些做什么?她如今已经面目全非,也没人能能查的出来,况且那刺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已经道出了幕后主使,而,我搜到的密信上也将行刺动机写得明明白白,此案虽然尚有颇多疑点,干脆我也不再深究,把罪行全部望夜郎侯身上一推,给他来个顺水推舟,尽快结案才是。”
王弼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下官这才通知牡丹坊,命其连夜将牡丹坊悬挂了多年的牌匾换下,换了个没有牡丹印记的,实在是怕被人看到,查出线索,受到行刺一案的牵连。换过之后,下官以为再不会有人查出来,所以又喝了些酒,不巧出门之时,遇见了大人。”
狄公道:“这就是全部的动机和经过?”
王弼说:“千真万确,下官不敢欺骗大人。下官实在是害怕受到这牡丹刺青的牵连啊。”
狄公道:“好一个害怕受到牵连。即便真如你所说,牡丹坊与本案无关,可是你伪造证据,掩盖真相,将矛头指向夜郎侯,妄图摆脱与本案的瓜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夜郎侯会因此蒙受不白之冤,而夜郎的无辜百姓,却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大军一到,战火无情,多少生灵惨遭涂炭?”
王弼顿了一顿,以头抢地道:“狄大人恕罪,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下官满门老小,所有与牡丹坊有关的人,恐怕都得被关进大牢啊。“
狄公道:“你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武皇疑心确实较大,但滥用酷刑制造冤案的,更多的是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昏官酷吏!如果每个官员都敢于为民请命,为国家社稷着想,力谏皇帝以仁德治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多冤案错案?”
王弼道:“大人,您教训的极是。”
狄公厉声斥道:“难道你就忍心看到夜郎百姓死于兵火吗?简直是无耻败类!将王弼等人押下去,回衙之后,严加审讯。”
这位新人大理寺少卿,这下子完全失了初登高位的威风,连连告饶,惨叫着被拖了下去。
5 无双的身份
王弼被押走了,屋子里就剩下老鸨和一众舞女。
老鸨不等狄公开口,抢先说道:“青天大老爷啊,您真是观察入微,料事如神。大人,这些,可都是王弼王大人的授意,老身可并不知道内情。望大人明察!”
狄公心道,现在却是揭开无双真是身份的时候了。
“无双在你们牡丹坊呆了多久?”
老鸨道:“回大人,无双自幼无父无母,是老身从小收养了她,给她吃喝,给她穿戴,把她养育成一个无双似玉,人见人爱的大姑娘。”
“她多大的时候被你收养?”
“七八岁吧。到如今已经有十年啦。”
“哦,这么说,她在七八岁还未懂事的时候,就被你在你这牡丹坊中?”
“对呀。”
“无双平日里表现如何?”
“这丫头素来听话,平日里沉默不语,面若冰霜,是我们牡丹坊的头牌,出了名的冷美人。可谁知她竟敢行刺皇上,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哦,我再来问你,无双可曾学习过剑术?”
“回大人,我们牡丹坊从不教女儿们习武,我们只教她们跳舞。无双天资聪颖,从小跳舞就跳的最好,这武术却从来没有练过。”
“她可曾离开过长安?”
“呦,瞧您说的,她如果能离开长安,还会再回我们牡丹坊吗?就算去买个首饰,我们也要派个人跟着去,我这些女儿们,平日里大门都出不得。”
“你是说,无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没有啊,牡丹坊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