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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母亲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这样,案件一时也研究不下去了。几个人坐在这里,谁也不说话。还好,法医敲门走进来,宣布了他们的检验结果:该尸为女性,从躯干和四肢及其它器官检查上看,约二十岁左右年纪。颈部甲状骨上方两侧各有一处类涌形表皮剥脱。死者舌尖微露于齿列外,两眼微睁,两眼睑球充血,伴少许针尖样出血点。两胸廓对称,复部平坦。经解剖检验:颈部操作处肌间出血较重,并有舌骨骨折。两胸腔清洁,两肺质软含气,肺间裂散有小片状出血。心脏也有少量小点状出血。胃内有少量粥状食糜,约100MC,死者死亡时间应在最后一次进餐二至三小时左右。经检查处女膜,在5点、7点位置有陈旧性斑痕,说明该女子曾经有过两性生活。经鉴定,该女子系被他人扼颈死亡后抛尸入水……
在法医描述的过程中,弥漫在几个人心中的不快渐渐淡了。李斌良静静地听着,心不断地缩紧,他好象看见了一个年轻姑娘被一双罪恶之手扼杀的过程。
法医讲完了,大家还在静坐着。李斌良想了想问:“在尸体上发现刀伤没有?”
法医的回答是否定的。李斌良又问一遍,法医说道:“我们特别注意了这一点,她的身上确实没有另外的伤痕,更没有刀伤。”
那么,她不是被杀手所害,而是另有其人。还有另一个凶手。因为他没有使用惯常的一刀毙命之技,而是用罪恶之手,将一个女子扼杀在开花的季节。
可是,面对罪恶,刑警们却无能为力。原因很简单,没有证据,目前,连死者是谁都难以确定,即便李斌良说的有理,也只是怀疑,不能以此对任何人采取强制措施。
胡学正忽然站起来,大声地:“我提议,再次搜查红楼。不是说她是黄秀秀吗?不是说她是被红楼强迫卖淫的吗?就找他们,找红楼,向他们要人,抓他们,审他们!”
尽管知道这话是感情用事,可李斌良仍然被说动了。真的,他多想象说的这样,对红楼采取强制手段哪。可不行,红楼已经否认有过黄秀秀这个人,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红楼里曾有过这个人,更没有证据证明这具女尸就是黄秀秀,凭什么向人家要人,抓人,审人?!
李斌良叹了口气:“我不同意这样做!”
胡学正冷笑起来:“怎么,你不是破案最迫切吗?不是最恨红楼吗?不是怀疑他们有问题吗?怎么又不同意这么做了?我再次建议,搜查红楼,找他们要人,他们不拿出人来不行!”
李斌良没理胡学正,对秦副局长道:“我认为,现在的关键是查找身源。黄秀秀打电话求救时,曾经对我说过她是四川人。为此,我提议,通过省厅和公安部,向四川各地公安机关发出协查通报,把死者的身体特征注明,并特别注意了解有无叫黄秀秀的年轻女性失踪!”
只有这样了。
又是杀人案,又出来一个杀手,又发生一起难以攻破的疑难案件。几起了?毛沧海一起,林平安一起,自己也算一起,还有吴军那起,虽然发生在青原,可完全应该算在本市的账上。现在,又发生了无名尸体案,梅娣失踪案。还有多少案件要发生?到什么时候才能扼住那罪恶之手?
李斌良心里沉甸甸的。他觉得,自己欠了账,欠了全市人民的账,欠了那些死者的帐……
33
下班的铃声响过,弟兄们陆续走了,回家了。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一个个生命在不该结束的时候结束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死了,被杀死了,但别的人照常活着,包括破案的刑警,还要照常生活,照常吃饭,照常睡觉,照常上下班,照常回家……
李斌良知道,自己过于苛刻了,可他此刻陷于一种异常的心理状态中,实在难以理解这本来很正常的一切。
他坐在办公室里,反锁着门,想独自安静地坐一会儿,不让人打扰。他不想吃饭,他不饿,他也不想回家,他无心回家,也几乎无家可回,他知道家里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这时,有脚步声轻轻走到门外,有人轻轻敲门。
他完全是下意识地站起来,梦一般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还没容他看清是谁,门外的人已经猛地挤进来,并迅速回手把门锁上了。
他先是感到一个柔软温暖的躯体,接着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原来是宁静。她要干什么?为什么反锁上门?李斌良刚要问,忽然注意到面前的这双眼睛充满了紧张甚至恐怖,呼吸也格外的急促,一双颤抖的手里握着两张纸递给他:“快,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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