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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石说:“自古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以后我们杨家坳的一切事情,全由你们年轻人作主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只负责跑腿和敲边鼓,只带耳朵来听,不发表意见。”
杨志远说:“杨石叔,姜还是老的辣,您这样说就不对了哦,您这是在推卸责任啊。”
杨石哈哈一笑。
山里初夏的夜是凉爽的,杨志远和母亲开完会回到家,家里母亲早就把新的被褥铺好。奔忙了一天,杨志远感觉有些疲倦,他倒在床上,闻着毯子阳光般温暖的气息,一下子就睡着。张青坐在床沿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时光如隙,二十一的光阴一眨眼就流逝了,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了,丈夫的早逝,让眼前的孩子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成熟和干练,更懂得担当和责任,这从儿子今天会场上的表现就看得出来,儿子真的是长大了,张青一时有些恍惚,不知在该为儿子的成熟高兴还是伤心。如果丈夫还在,儿子是不是就可以不考虑这么多的问题,也许会留在北京发展,也说不定去留学或者读博。
张青知道儿子这次回来,是来还债的,这些年如果没有杨家坳父老乡亲们的鼎力相助,儿子哪能有今天的成绩,说不定也和杨家坳的其他后生一样在远方的某个工厂打工度日。对于儿子的回归,张青是赞同的,知恩必报的道理张青比谁都懂,杨家坳乡亲们的深情厚谊一直像一座山,压在她的身上,让她透不过气来,她知道儿子也是一样。有时情重了,对于接受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负担,只有还了,心里才会轻松。只是她不知道,对于带领杨家坳乡亲走出贫穷这样的重担,儿子是不是真的可以承担得起来。
张青走到厨房,打了一桶温水,准备给杨志远洗脚。正在这时,杨志远醒了过来,他有些自责地说:“妈,你看我回来都没和您好好说说话,竟然就睡着,真是不该。”
张青笑道:“你这个傻孩子,都累一天了,好好休息,我们娘俩以后有的是说话的时间。”
张青把木桶提了过来,说:“来,泡泡脚,去去疲。”
杨志远一骨溜地爬了起来,说:“哪能让您操劳这事啊,以后这些事情我自己来。”杨志远把张青按在椅子上,说,“妈,这些年来儿子一直在外,留您一个人独自在家操劳,今天无论如何得让儿子给您洗一次脚,让儿子能有机会表表孝心。”
张青说:“那哪行,你都是大人了,让人看见了不好。”
杨志远说:“这有什么啊,儿子给母亲洗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让人看见了又能怎么样。”
杨志远不管不顾,硬是把张青按在椅子上,细心地为母亲搓起脚来。张青坐在椅子上,脑海里浮现起二十年前,自己摸着儿子白嫩的双脚亲吻的场景。她抬起手,摸了摸杨志远的头发,一时百感交集。
第4章鱼头期货(1)
杨志远本来估摸着杨广唯一两天也就到家了,没想两天过去了,竟然一直没有杨广唯的消息。杨自有已经把临近各村的十台手扶拖拉机悉数请到了村子里侯命,杨呼庆的民兵连也准装待发,可派到集镇上去迎接杨广唯的乡亲接连在镇上守望了两天,哪里有什么大卡车的影子。
杨雨菲有些着急,跑来找杨志远,说:“小叔叔,我哥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杨志远正在山地里跟着李丹学习菊花的扦插技术,干得满头大汗。他学着李丹的样子从一株生长健壮的母株上剪取半木质化、长度6~8厘米的一段为扦穗。剪去下部叶子,留了上部两片叶子,这些部分比较简单,杨志远现学现会,只是剪口的时候有些不得要领。
李丹边示范边说:“剪口要平滑,上部剪口要剪成圆形,下部剪口要剪成马路蹄形。这样才能更有利于菊花吸收养分,尽早生根发芽。”
杨志远毕竟有些时间没干农活了,手已经生疏了许多,第一剪根本就不成样子,惹得母亲张青和一干乡亲哈哈大笑,有乡亲说:“志远,你那手是拿笔的,哪用得着干这个?”
张青心疼儿子,说:“你凑什么热闹,到一旁呆着去。”
杨志远说:“妈,没事,好久没干农活了,就当是运动运动。再说了,山里的空气好,脚踏青山,眼望碧水,有利于思考。”
李丹笑,说:“志远,你这是在作诗,山里有你说的这样好吗,我怎么就不觉得。”
杨志远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这就叫熟悉的地方无风景。”
杨志远俯身又剪了一段扦穗,这一次,杨志远剪得很像那回事,杨雨菲就急急地上山来了。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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